萧衡死死按着阿九，看着乔念那不断滴落鲜血的手腕和那愈发苍白透明、却异常坚毅的侧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楚与敬佩交织，几乎难以呼吸。

    他不知道乔念为此又要付出多少代价，他只知道，这个女子，正在用她自己的方式，与命运，与那该死的蛊毒，进行着最顽强、最惨烈的抗争。

    时间一点点流逝。

    终于，阿九身体的抽搐渐渐平息了下去，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呼吸似乎稍微平稳了一些，脸上那骇人的死灰色也褪去少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虚弱的苍白。

    乔念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身体晃了晃。

    “小姐！”凝霜慌忙上前扶住她。

    乔念靠在凝霜身上，看着暂时稳住情况的阿九，虚弱地吩咐道：“接下来……按时喂她服下我开的方子……密切观察……一旦有变，立刻叫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目光最后落在自己依旧渗血的手腕上，又看了看阿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从前以为，沈越的底色至少是善良的，至少，他从来没害过药王谷人的性命。

    可如今……沈越，药王谷，怕是真的容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