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垩纪旅行我们不仅仅是为了玩,还带了许多研究课题,这对于我们和我们的古生物兴趣小组,都是极为重要的。
我们的不幸,是从我的一次遇险开始的。而我的这次遇险,完全与我过份要强的性格有关。
那天,于飞和哥哥他们决定攀登我们营地附近的一处高耸入云的悬崖。
攀岩活动对人的体能和毅力、意志、勇气是一种极大的挑战,于飞和哥哥从不放过这种锻炼自己的机会,然而,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却达成一致意见,坚决不同意我去。认为这项活动太苦太危险,不适于女孩子参加。他们让我在家里负责洗衣服、做饭、晾晒标本,整理记录,他们为了让我安心,还答应等他们把悬崖的地形侦察好了,选好线路,排除其他意外危险之后,才让我去攀登这处极富魅力的悬崖。
开始,我对于他们这种歧视女性的做法一百个不同意,我也知道他们这是出于爱护我的目的,但我还是坚决要去。
可是,无论我怎样要求、反抗,他们俩都铁了心不带我去,我见他们俩没有一点改变决定的意思,便缄口不言,不再要求了。
于飞和哥哥见我终于妥协听他们的话,在耐心地叮嘱我一番,便高高兴兴地上路了。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他们不带我去,我可以自己去,我要用自己的行动证明,女孩无论从哪方面都不比男孩差。
因为轻而易举地骗过了于飞和哥哥,我非常得意,心情愉快,甚至有点儿兴奋,我简单又匆忙地准备好出外攀岩所需的行装,便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地跟在他们两个后面上路了。
一路行走,我开心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还要寻找哥哥和于飞他们留下的足迹,跟踪他们。
因为心情的关系,我觉得眼前的所看到的一切分外美丽可爱。
我们的营地在半山腰一处光滑的石岩上,这样不仅可以防止潮湿,而且还防止一些危险动物悄无声息的接近。
从我走的地方,可以清楚地望见远处的大海。低垂的云朵已经和茫茫的海浪接在一起,景色动人。尤其凉爽的风儿掠过山林,撩起我的额发,让我感到说不出的惬意。
就在我快到大悬崖下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改变了我的行程,使我向着可怕的历程迈开了步伐。所有的不幸和历险从此开始。
这件意外的事情就是我偶而从脚下繁茂的草丛中发现了一种极为罕见的被子植物。
这种略呈淡黄色的近似于木本的植物,在浓翠的裸子植物丛中十分抢眼,一下吸住我的目光,把我惊呆了。
对于被子植物的起源,古生物界一直存在着争论。一部分古生物学家认为被子植物早在恐龙灭绝之前就已存在;而另一部分则认为,被子植物是在恐龙灭绝之后的中生代开始出现的。
双方的争论之所以一直在持续,原因之一就是缺少重要的证据。而我的这次偶然的发现,则会证明被子植物其实早在恐龙灭绝之前就存在了。这次发现对于古生物界是具有举足轻重意义的。
我顿时为自己的发现欣喜欲狂,把其它所有的一切抛在脑后,俯下身子,取出器具,开始认真地研究这种奇怪的被子植物。
这是一种目前已在地球上绝迹的被子植物,它似乎伴随着恐龙一块儿灭绝了。从它较黄的色彩分析,它的光合作用较差,适应环境的能力较弱。在我们生存的地球没有发现它的留存,我想它肯定是被杀死恐龙的杀手一块儿摧毁了。
我简单地对它进行了测量、记录,并认真地放在标本夹里,准备日后制成珍贵的标本。
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命运仿佛故意捉弄我似的,竟让我发现了一整条被子植物带,这条奇怪的被子植物带仿佛一条无限长的青黄斑驳的怪蛇,一直从悬崖顶部蛇蜓而下。
我忘记了自己最初跟踪哥哥和于飞他们攀岩的目的,开始兴奋地沿着这个植物带进行着对被子植物的研究。
随着时间逐渐流逝,我的标本夹里已经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被子植物样本,我不断地为自己的新发现所刺激、迷惑,心里充满了巨大的快乐,把攀岩、于飞、哥哥甚至时间,全都统统抛在了脑后,我仿佛迷了路的艾丽丝,正在那小白兔的带领下在奇境里忘情地漫游。
当我走到被子植物带的尽头时,又一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白光一闪,竟然从那边的草丛里真的跑出一只可爱的小白兔。
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小家伙呀!它有着一对长长的耳朵,一双滚圆的红眼睛,灵巧的鼻子,而且在阳光之中,它的耳朵薄而透明,仿佛两片动人的枫叶,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