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已经没有了，但霍去病的心情平静了很多，思考的东西也更多。

    “一正一奇，我就是姨父希望的那个奇！”

    看着李陵失败投降，看着李广利损兵折将，霍去病喃喃自语了起来。

    他不想说李陵、李广利这些后辈的能力如何，毕竟每个人的情况是不一样的。

    但是，自打他骤然去世之后，大汉对于匈奴的战争的确陷入了低迷，再也没有了大胜。

    看得出来，要对付匈奴，还得他这把尖刀。

    不过，霍去病看得更深了一点，他这柄尖刀固然锋利，但他舅舅卫青却是大汉军队的定海神针。

    卫青是正，堂堂正正的正，打仗立于不败之地，然后才考虑取胜，这才是正确的用兵之道。

    他霍去病是尖刀，是兵法中的出奇不意，固然战果辉煌，但自身损失也极大。

    他自己英年早逝就不说了，他带领的军队也是死伤惨重，每次千里穿插大奔袭之后都是折损十之六七！

    奇，不可常用，不是兵法正道。

    当然，折损大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奇”这种兵法很难用，用不好就是死。

    古往今来，没几个将领用得好“奇”这个字，太多东施效颦，画虎不成反类犬，不仅没打败敌人，反而被敌人所打败。

    李广利，李陵……这些后辈的失败，就在于这一点。

    “你这说法挺有意思的。”

    周飞听着霍去病的自言自语，再次若有所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