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申？”
夜蕾轻咦出声，目光从资料上挪开，看向对面的干练女子。
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是真名？”
女子面色肃然，拱手道：
“回夜主任，徒申从小便只有这一个名字！”
“行吧！既然走的商务部廖主任的路子，那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不过，侦查办公室从来没有一步登天的说法......”
夜蕾话音一滞，突然兴趣寥寥，随口开始画饼。
“这样吧，你先去51科熟悉几年，我再想办法把你提到科长。”
“多谢夜主任关照！”
徒申感激拱手，躬身告退。
待女子走出办公室后，
夜蕾迅速点开光屏，目光紧盯论坛上不断刷新的消息，脸上既期待又忐忑。
“三年都不动手，李青山真的想通了？”
“但......庄部长为什么还是不接我电话？”
“线索？李青山到底想要什么线索？”
.......
斩邪总部，侦查星。
轨道卫星上，一列列合金箱体崩碎，璀璨洪流狂暴汹涌。
青年盘坐半空，周身光影扭曲，鲸吞万般宇宙物质。
突然，
嗡！
虚空震颤，一道身影猛地撞出超空间通道。
异象骤然消散，李青山睁开双眼，嘴角勾起笑容。
“夏主任，又见面了！”
“哼！”
夏存真风尘仆仆，臭着脸道：
“李青山，你坑我......”
“此话从何说起？”
李青山轻轻摇头，指向散落无数的箱体碎片，无辜道：
“我可从来没骗过你，真的半步都未离开。”
“你......”
夏存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连连起伏。
好一会儿后，才压下怒意，认真问道：
“为什么一直没有对蟠龙拍卖行出手？”
“怎么？”
李青山挑挑眉，嘴角勾起笑容。
“夏主任也觉得我勾结蟠龙了？”
“当然不会......”
夏存真本能摇头，不过在看到对面的笑脸后，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是信你，而是相信谷老的眼光！”
李青山不禁摇头失笑，
“既然相信谷老，那夏主任此来又为何事？”
“嘿嘿，当然是有大事！”
夏存真嘿笑两声，脸色松垮起来，凑上前道：
“李主任，想不想干一票大的？”
“嗯？！”
李青山目露惊疑，顿时慎重起来。
“你找到蟠龙拍卖行的‘货源地’了？”
“什么货源地？”
夏存真眉头微皱，不解道：
“蟠龙签下的资源星域不计其数，货源怎么可能扫得尽？”
“我的意思是，你我联手来一场联合行动，两大办公室一起出动，全面打击一番蟠龙的渠道。”
夏存真蠢蠢欲动，话音中充满蛊惑。
“蟠龙旗下无数跨域公司、集团，肯定能查出不少问题，到时候......嘿嘿嘿......”
说到最后，更是情不自禁嘿笑起来。
对面，李青山眼中惊疑已经褪去。
惊疑？惊疑个屁！
夏存真根本什么都不清楚，一心只想偷他的“鱼”！
“夏主任！”
李青山面色一正，郑重道：
“你我皆知，问题并不在于蟠龙本身！”
“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如果不能斩草除根，只是斩断一些触手，根本没有意义！”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夏存真若有所思，又猛地摇头。
“不对，你之前一直针对蟠龙......”
“之前，我只是副主任！”
李青山开口打断，语重心长道：
“想钓大鱼，必须得放长线！”
“我这些年虽表面对蟠龙放任，但其实也一直都在暗中布置。”
“夏主任，你们行动办公室千万不要冒然行动，破坏了我的计划。”
“等到收网时，我一定通知你！”
夏存真听得有些懵了，将信将疑道：
“真的？”
李青山果断点头，毫不犹豫。
“当然！”
夏存真认真思考片刻后，终于接受了这个说法。
不过，在离开前，还是不放心叮嘱了一句。
“那你一定要记得通知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