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继父第一次带他去的木偶舞台剧,他要以操控着木偶的线的形式彻底困住他们,就像是他们死死困住年幼懵懂的他一样。
后来每当他想起那段经历的时候,他总是会习惯性的拿起针……
维尼仿佛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似的,骤然停下声音。被封在喉咙里的半截话一定令他心情激动,呼哧呼哧地喘了一会气,才恢复了脸上的颜色。
我震惊的看着维尼,心里的震骇远远大于表面上,他是因为有一个糟糕的幼年经历,禽兽般的继父,所以才导致了他后来的偏执型精神分裂症。
“你觉得我脏吗?”维尼原本低垂着的头已经抬起看向我,淡淡的语调却让我有一种肝肠被猛然剧烈地拉扯的感觉。
“……”脏还是不脏,我都说不出口。想说着安慰的话,却怕自己说错话让维尼更难受,自己也觉得非常窝囊。
“对不起,让你想起这些糟糕的回忆。”我只能向他道歉。
维尼噗嗤的笑了出来,看透了似的耸耸肩,“这可不糟糕,我得谢谢他们,才让我找到能够这么让我愉悦自己的方式。”
大概明白他指的是用鱼线缠绕尸体的怪癖,我只能敷衍性的点点头。
维尼却伸展了颀长的身段,不顾背后的疼痛,竟然伸了个懒腰,然后好整以暇地和我直接对视。
我莫名的有一些紧张,再次攥紧身上的毯子,“怎么了?”
维尼勾勒出邪恶的微笑,“没想到我们两个竟然还能够和气的聊天。”
明明他从初次见面开始就想杀了她的。
我不知道维尼在想什么,我的脑中此时此刻满是维尼为了赫德的消炎药,刚才还跟丧尸犬来了一场生死搏斗。
“谢谢你。”
维尼因为我突然转弯了的话语而挑起了眉毛,然后就微微笑了下。
“去完S镇之后,你们打算做什么?”
“大概是走一步看一步,努力在这末世中活下去吧。”
我并没有什么大志向,从自己的世界到这个末世,目的都只是平平凡凡的活下去。
“关于那个男人,赫德。”
维尼突然提到赫德,我有些诧异的回头,不知道他要继续说着什么。
“他怎么了?”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爱他?”维尼利用清得发亮的眸子盯住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维尼竟然这么直接的问这个问题,我也不好扭捏,只是点点头承认。
“你了解他的为人,他的过去吗?”
维尼突然的逼问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这种审问的态度甚至让我有些不快。
维尼难掩眸中的精光,在看到我不太愉悦的表情时,只是不急不躁地微笑着,“我只是随便说说……”
空气中忽然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没有再讲着话。
维尼站起身从一个小窗户观察外面的情况,大约半分钟后就回来原位坐下。
“情况怎么样?”
维尼摇了摇头,“不太乐观,我们还是早点休息,留点体力。”
“嗯……”
渐渐的,眼皮有些重,稍微放松一直绷得紧紧的神经,困倦立即潮水似的涌来,无孔不入地诱惑着自己往地板倒下去。
疲感感越来越重,神经拉扯得太阳穴开始突突跳动,仿佛身体浸泡在酸液里面一样的疲惫难受。
模模糊糊中,好像有个冰凉的东西探了自己热烫的额头,我有些眷恋那个冰凉的温度,便仰着脸微蹭着那个能让自己的脸凉快下来的东西。
维尼有些错愕,手下的温度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发烧了?”
“唔嗯……”此时的我根本就听不清维尼的声音,只能蹭着他冰凉的手背。
维尼拧着眉,直接将有些昏迷的我腾空抱起。
自己好像随之被喂了什么东西,意识快消散了的我本能的抓着与冰凉手背不同温度的温热身体,紧紧的抱着取暖。
维尼看着怀里的人儿,那么软软弱小的生物,好像稍微碰一下就会被损坏一样,他的目光难得变得有些温柔,不是伪装的,而是善意的,发自内心的温柔。
……
好像是因为得知了维尼的悲惨经历,我的梦里也出现了那淡淡的,令人琢磨不透的清秀脸庞。
……
……
……
实验室总基地内,士兵将士各司其职,碉堡中的瞄准镜中一直锁定着朝基地靠近的丧尸。
罗塔看着前面气质不同于常人,军服裙装勾勒出完美曲线的女性军官,她似乎永远都在准备着进攻,挺直的腰线令他这个男人都有些惭愧。
“罗塔军士长,我希望你能够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克莱尔美眸一动,粗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