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房屋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立即闯入我的视线中。
我呼吸一滞,那竟然是我和赫德一开始追踪的那个行踪诡异的男人,他的眼神紧盯着坐在地上围在一起的我们,眼神中还带着些许惊讶。
外面一个闪电劈过,突然其来的光亮从男人的身后照射过来,显得他更加诡异。
我浑身虚脱,大量的血液从自己的身体流逝,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干干地看着那个男人。
这时,屋外不远处响起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们在里面吗?”
是奥德里奇·柯克兰!他就在屋外。
门口的那个中年男人看着奄奄一息的我和赫德,他咬着牙,似乎在做着什么心里斗争,终究还是对着外面说道,“这屋子没有人。”
我一惊,他是在保护我们?
“哦?是吗。”奥德里奇·柯克兰的声音近了些,他故意将尾音拉长,我甚至能够听到他的脚步声,“你怎么没有进去就知道里面一定没有人呢?”
他起了怀疑!
连中年男人都开始有些慌乱。
而这时,外面突然响起的子弹交错声让我心砰砰砰地直跳,但是自己的意识已经慢慢的在紧绷的神经中消散,我听到了奥德里奇·柯克兰的低骂声,一枚子弹射入站在门口中的男人的躯体,他倒了下去。
紧接着是一个高大的军装男人出现在了门框之中,刚毅的神色中带着深深的担忧。
好像,得救了。
我的眼皮已经彻底合上……
……
……
……
清晨,白露沾草,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
我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到处都是白色的房间,我足足缓了一分钟才意识到这里是营地的医务室。
身体感觉还是很虚弱,我想坐起来,却发现有些阻碍,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背正插着输液针,因为自己起身的动作,针歪了,有一点血液都开始倒流起来。
刚好进来的一个白大褂女人看到这个场景,还来不及惊讶就看到那倒流的血液,立马过来帮我将输液针归位回去。
好像有点眼熟?我看着这个女人好久,才想起她是自己刚到难民营时,为大家检查是否感染了的研究员——丽萨·瓦尔夫。
丽萨·瓦尔夫见我还很茫然的样子,就从旁边倒了一杯水给我,“你终于醒了,加上今天的话你都已经昏迷了十天了。幸好埃利斯博士经常过来为你按摩着身体肌肉,否则你现在的身体肯定都僵硬死了。”
我用没有输液的一只手接过水杯,全部饮尽了才说道,“昏迷了十天啊……”
我昏迷这么久,埃利斯博士肯定伤透脑筋了,只怕自己已经深深地影响了他的实验。
脑中忽然想起赫德满身是血的样子,我焦急地立马问道,“赫德呢,他人在哪里?”
丽萨·瓦尔夫看我这个样子又笑了一下,“你别担心,赫德少校早就醒了,现在应该是跟巴鲁斯军士长在一起呆着。”
我放下心,长吁一口气,又躺回床上,“谢谢你……最近营地里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有。”丽萨·瓦尔夫神情凝重的点了下头,“营地里已经出现第五个被害者的尸体了,你是不知道那场面有多血腥,我跟埃利斯博士尸检的时候,差点将午餐都吐了出来……现在报警也没用,警察都不知道有没有活着呢。”
“不过现在这个案件已经交给巴鲁斯军士长去处理了,我想你的赫德少校也是在帮忙调查着这些事情,他们最近都在作战室呆着。”
第五个被害者吗?我抚抚额,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这个连环凶手继续在杀着人。
我的脑中忽然想起那次暴雨天,奥德里奇·柯克兰出现的时候,自己似乎问过是不是他杀的人,他立刻就否认了。
不知道是否在后来的枪林弹雨中死去,或者是又逃走了。
我一想到完全没有理性可言的奥德里奇·柯克兰,身体就开始发抖,他就像是如影随形的幽灵一样,一直深深地将自己的身心都禁锢住。
丽萨·瓦尔夫看我颤抖的厉害,安慰了我好一阵子,“你真是可怜啊,都遭到什么罪了,竟然被恶人给……哎,赫德少校醒来时也是愤怒极了。”
她记起那日赫德少校从埃利斯博士口中得知珍妮曾遭人x侵,他的怒气似乎面临崩溃,俊美的脸颊一瞬间扭曲出狰狞的线条……真是太可怕了!
赫德他知道了吗?我心里有些酸涩,凌乱的心情,痛苦的纠结着,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我给你输的是营养液,你休息个一两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