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许能帮上点忙。”
巴鲁斯看了我一眼,没在阻拦,只是叫我不要妨碍到其他人。
一个军官蹲下身子,因为现在并没有太多专业的仪器,只是拿了铅笔纸片,依照着绘那足印的图。
我见有了发挥能力的空挡,也陪着他用软尺量。巴鲁斯却向后面不远处的防护网边望了一望,便再走入仓库中去。
军官把印绘好以后,觉得巴鲁斯眼光果然不错,甲印是十一英寸六,乙印是十英寸四,显然是不同的。不过乙印不但较浅,而且一出一入,互相混乱,也不像甲印那么分别清楚。
麦考利融化的脸只是增加了他死去的痛苦,而不是决定性死亡的伤口。
当我的眼光瞧到最可怕的一点——麦考利的致命伤的部分,巴鲁斯已开始在动手了。
他将那件深绿色的军服的钮子解了开来,胸襟前一滩干凝的血迹,见了最觉刺目。
里面的军绿衬衣上,有着同样的血渍,显见那伤处就在麦考利的左胸之下。
巴鲁斯已拿出一把小刀,将衬衣割破了前襟。
我瞧见那伤痕果在左胸下的一角,依着肋骨作横斜形,约有一寸宽,伤口上有血液凝结着。我不禁轻轻地说:“看起来好像是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