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的确是如此,“埃利斯博士告诉巴鲁斯了吗?”
“待会就要去告诉他了……你觉得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杀巴鲁斯军士长呢?”
“我猜啊,肯定是因为巴鲁斯找到了关于连环凶手的线索了,而他就是那个凶手,他要灭口!”我愤恨地咬着口中的热狗面包,仿佛这个东西就是连环凶手。
马修·埃利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着苍白的手微微捂住了嘴,“你慢点吃吧。”
我顿时有些羞赧,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实在是太傻了,“好。”
……
马修·埃利斯只待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就走了,他真的是一个大暖男,愿意在百忙之中都抽空过来看自己。
胃袋被填满的感觉真好,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刚好就看到了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钟的光景了。
我一个人镇静下来,就一直再乱想着。侦查时,脚印十分重要,在欧美国家的住所,地板上都加油漆,或者打蜡,脚印很容易看到,我们中国人家不同。何况我们穿的鞋子,鞋底柔软,也不象西人的鞋子大小尺寸有规定,因此就难作凭证,只能作为辅助的证据怎能作为唯一的凭证呢?
再说手印,欧美国家的警察局几乎都有手指印的存本。假定有人犯过罪,就留下指印,指印越积越多,以后一有指印,就可能检索而查到。
然而这仅限于那些惯窃积盗而已。如果是外来的罪徒,或第一次犯罪的人,警察局尚未有记录,于是指印就失去效用。
尽管案件破获以后,也可以用作证据加以定罪,然而狡猾的罪徒可以戴手套,伪造手印使警察扑朔迷离,无法查找。所以一定程度上手印已经不够可靠。
这次出现在废弃仓库前湿地的是三种很明显的脚印,一双男鞋脚印,两双女鞋脚印。
我如果暂定男鞋脚印的是麦考利的,那另外两双女鞋脚印就是凶手的?或是两个人都只是恰巧路过案发现场?还是一位女性杀了人之后,另一位女性偷偷的尾随着目击了这一切?
那……杀了麦考利的目的又是什么?仅仅是为了让整个营地里的人们惶恐吗?
嗯……我想,这个凶手现在很享受这个作案过程。
等等!那双男鞋脚印怎么就确定是麦考利的呢?我们毕竟都没有比对过他皮鞋的尺寸。
我心一惊,想着需不需要要求马修·埃利斯博士看看麦考利皮鞋的尺寸。
我在房间里徘徊了一圈,然后看了看迷蒙的窗外,最后还是决定去废弃仓库一次。
有两个士兵正守在附近,见今天早上我和巴鲁斯交谈得紧密以为我是与这个案件相关的人,倒也没拦我。
现在有了些雾气,只是还没有下雨。地面上的脚印已经都被木板遮盖,保护了起来,我记得这原先的脚印可是一直从仓库门口延伸到十几米外的水泥路上。
我推开废弃仓库的门,些许冲鼻的气味从里面发散出来,我往后稍稍等味道散尽之后,才打开手电筒走了进去。
虽然屋内的尸体被搬走了,墙壁上的鱼线确是保留了下来。
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我巡视了一圈,终于发现了!
仓库里没有带着湿泥的脚印!地板上只有灰尘却没有一丝的泥,如果麦考利真的是在昨夜到今天早上的这段时间被带到这仓库来,这个仓库不可能没有脚印的。
这么说,麦考利在下雨之前就被放到废弃仓库来了?那为什么连环凶手要在凌晨的时候将他杀死?
我的脑子乱的跟一团浆糊一样,实在是猜不透这些谜团。
“珍妮。”一个低沉男声从自己的身边传来,那么低缓,还带着些许空洞的回音。
我猛然回头,发现身后并没有人。而另外两个看守的士兵也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上。
是自己幻听了吗?
我走出废弃仓库在周围都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有其他的人在。
我甚是疑惑的嘟囔了一声,肯定是自己在这个杀人现场呆太久,喘不过气来才会幻听的。
算了,找出凶手是军方管理者该做的事情,像我这种不能帮上忙的小喽喽还是呆在自己的舒适区好了。
我常呼出一口气,便打算往宿舍的方向走回去,而那个奇怪的声音也被自己抛到脑后去。
噫?维尼那小子呢。
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维尼的身影,这几日都很少见到他了,他怎么不有事没事就过来缠着自己了?
难不成是他的病状又复发了?
我心下一慌,立即加快脚步去维尼的宿舍找他。
“叩叩叩!”
我皱着眉,仅仅是等待的几秒钟我就已经焦急的要命,正打算再继续敲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