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紧闭,张言将自己困在了那一方狭小的空间里。屋内不断传来玻璃破碎打烂的声响,每一声都像重锤般狠狠砸在陆彩秋的心上。
陆彩秋在门口来回踱步,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她时不时抬手敲门,声音带着哭腔:“老公,你开开门,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那一声声令人胆战心惊的破碎声。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她的心被恐惧和不安填满,害怕张言在屋内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陆彩秋喃喃自语,声音颤抖。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试图从那杂乱的声响中分辨出张言的动静,可除了玻璃破碎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此刻的她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计可施。
她多希望能立刻冲进房间,抱住张言,让他停止这疯狂的举动,可门却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将她与张言隔离开来,徒留她在门外满心焦急,备受煎熬 。
她想到艾妮可在楼下,于是怒气冲冲的拿着菜刀就跑下楼去质问道。
艾妮可看到陆彩秋拿着菜刀冲过来,吓了一跳。
陆彩秋瞪着她喊道:“是不是你,你对我老公做了什么?”
杜薇月连忙上去阻拦陆彩秋不要做傻事。
艾妮可对此冷哼一声,“别以为拿把菜刀就能对我构成威胁。”
“你不是我对手,我劝你还是把刀放下,免得划伤了你那细嫩的皮肤。”
陆彩秋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有放下菜刀,反而握了更紧了。
“如果要是让我知道是你把我老公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你。”
艾妮可无奈白了一眼解释道,“张言这个样子不是我弄的,所以你冤枉错人了。”
“我劝你现在最好别去招惹他,他现在正处于痛苦之中。”目睹了一切的艾妮可并没有将实情告知陆彩秋等人,而是选择帮张言隐瞒。
“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为何他要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
艾妮可不慌不忙的吃着桌子上刚泡好的泡面,“我不是说了吗?他现在正处于痛苦之中。”
“这泡面不错!谁泡的?”
杨梦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我.....”
但一想到艾妮可那凶狠的表情,她还是将手放下了。
楼上再次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陆彩秋愣住了,手中的菜刀哐当落地,然后迅速往楼上跑去。
此刻的张言满脸怒容,陆彩秋站在门口,屋内随即传来东西被愤怒摔打的声响。
杯子砸在地上的脆响、椅子倒地的闷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他内心狂躁的宣泄。
他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困兽,见什么摔什么,平日里珍视的物品此刻在他眼中如同垃圾一般。
门外的陆彩秋急得来回踱步,她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
“老公,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说好不好?”陆彩秋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焦急地拍打着门,试图让屋内的张言听到。
然而,屋内的摔打声依旧不停,没有丝毫回应。
陆彩秋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每一秒都如一年般漫长。
她既担心张言的情绪,又害怕张言会伤害到自己。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可能夺眶而出。她不断地在心中祈祷,希望张言能快点冷静下来,把门打开。
屋外的陆彩秋心急如焚,她试过用钥匙反复扭动,可那锁芯像是故意作对,纹丝不动;又尝试用肩膀去撞门,每一下撞击都震得自己生疼,门却依旧岿然不动。
陆彩秋满脸的焦急与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屋内的张言或许正陷入某种困境,而自己却无法立刻冲进去帮他。
在一次次尝试失败后,陆彩秋缓缓蹲下,靠在门边。她的眼神里没有了最初的慌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
从那刻起,她决定每日每夜守在门口。
白天,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眼睛一刻也不离开那扇紧闭的门,期待着门内传来任何一丝动静。
夜晚,她蜷缩在角落里,困意袭来时就强撑着,生怕错过张言。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彩秋的面容愈发憔悴,可她守在门口的身影从未挪动。
她的陪伴,像是给门内的张言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力量,仿佛在说:“我会一直在这,不会离开。”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张言将自己闷在房间里面,东西也不吃,门也不开。
房间里弥漫着压抑且沉闷的气息,窗帘紧紧拉着,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
张言蜷缩在角落里,他头发凌乱,好似许久未曾打理,一绺绺杂乱地耷拉在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