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纹身男被足足挂了一夜,差点冻死在外边。
一大早宋允儿就早早起来了,张言还在帐篷内独自睡觉。
宋允儿出了帐篷后便召集众人开始安排今天的事务,主要是讨论关于加强营地防御以及预防黑雀到来的计划。
此时,张言也睡醒走出帐篷,他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
但脑袋却有些微痛。
他走向正在忙碌的宋允儿,依偎的靠在了她的身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特别自然。
然而宋允儿并没有拒绝,并用温柔的语气声询问道,“怎么啦?没睡好吗。”
张言摇了摇头,“我头疼。”
宋允儿听后眼神一愣,连忙查看起了张言的脑袋。
“我帮你揉揉好不好?”
张言点了点头。
因为出行时没带医生,宋允儿也只能用简约的方式来帮张言缓解痛苦。
而另一边猴子也是终于回到了基地。
此刻的黑雀正在房间内伤心欲绝,手里紧握着张言的照片,自从她认为张言死后她就日日昏厥,整天待在房间里面。
房间里,光线昏暗,空气仿佛都凝固着悲伤。黑雀抱着张言的照片,蜷缩在角落。
她双眼红肿,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打湿了手中的照片。
照片里的张言笑容灿烂,那温暖的模样与此刻冰冷的现实形成鲜明对比。
黑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似乎想透过纸张触摸到那个人。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嘴里不停呢喃着张言的名字,声音破碎而无助。
“是我太贪婪了……”黑雀哽咽着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悔恨与自责。
回想起过往,那些因为贪婪而做出的选择,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她的心。
她固执地认为,就是自己的这份贪婪,将张言一步步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越想心中的痛苦就越浓烈,黑雀突然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她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一道红印。
可这肉体上的疼痛,远远无法抵消内心的煎熬。
她接着又扬起手,一下又一下地扇着自己,嘴里不停地念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每一次巴掌落下,都像是在惩罚那个贪婪的自己。
要不是自己想要将药剂独吞,不跟张言相认,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她认为是自己害死的张言。
房间里回荡着她的哭声和打在脸上的声音,仿佛交织成一首悲伤的挽歌,悼念着逝去的张言,也祭奠着她那因贪婪而破碎的灵魂 。
往日与张言相处的点点滴滴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欢笑、那些陪伴,如今都成了刺痛她心的利刃。
每回忆起一个画面,她的哭声便加重一分。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张言的离去带走了她生活里所有的光。
门口偶尔传来几声呼喊,可黑雀充耳不闻,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她就这样抱着照片,整日守在这寂静的房间,仿佛只要抱着这份回忆,张言就从未离开。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滞,只有她的哭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
“都让开!都让开!”
猴子急匆匆的奔跑,速度如同猎豹一般。
几分钟后,他跑到黑雀房间门口,手捏拳头一直捶打大门。
门内的黑雀毫无反应,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
猴子急得满头大汗,大喊:“小姐,他们出现了。”
这一喊,屋内的啜泣声戛然而止。
黑雀猛地站起身,踉跄着打开门,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猴子喘着粗气,重复道:“我亲眼看到在龙城看到他们了,他们一辆辆车正往龙城后山上跑。”
黑雀瞪大了眼睛,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光。
“召集所有人!”
回到房间的黑雀抱张言的照片,眼神凶狠的说道,“老公,你在黄泉路上走慢些,等着我,等我把绑架你的那些人全杀光,就下来找你。”
与此同时,宋允儿和张言正在营地中洗漱。
宋允儿温柔的给张言擦拭着脸。
她有些好奇张言如果恢复记忆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允儿的营地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所有人都在各司其职,只有几处篝火还在微微闪烁。
突然,一阵杂乱的嘶吼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群感染者如潮水般冲进了营地。
他们身形扭曲,面目狰狞,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有的感染者四肢着地,像野兽般快速奔跑;有的则拖着残缺不全的肢体,一瘸一拐却又执着地朝着营地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