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费卓然的心理素质真这么差。

    只是他情绪大起大落，又刚刚经历了差点死亡的恐惧。

    最重要的是……

    费卓然这几百年，到了哪里不是被人恭维崇拜。

    什么时候被人如此当面诋毁过！

    简直是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我什么时候……”

    “你就说你瞅没瞅我吧！”

    “我是瞅了，可是……”

    “你就说是不是你先动手的吧！”

    “我是动手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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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说是不是你先说要杀了我的吧。”

    “我是说过这话，只是……”

    “这不就得了！事儿是你做的，话是你说的，人也是你要杀了，结果你还委屈上了？！费卓然，你修炼到超凡九重天就是让你耀武扬威，就是让你看谁不顺眼就杀谁，就是让你不择手段也要达成你的肮脏目的的吗？！你不配成为天王殿的战神，更不配称为人！就连烂泥里的蛆都比你高级，至少人家蛆还充满蛋白质，可你全身上下却都是腐败变质！”

    “啊呀呀！”

    费卓然快被气疯了！

    抬手就要对苏夜轰出一道炮火。

    刚刚还义愤填膺，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苏夜呲溜一下，就躲到了老者身后。

    “你看他！”

    “唉……”

    老者无奈摇头。

    往日沉着冷静，甚至可以称得上心思深沉的费卓然，怎么面对苏夜的时候，却总是状况百出，一点就着？

    “卓然，你先冷静。”

    木老的声音温和，可其中却蕴含着能稳定人心的力量，原本被苏夜一步步激的情绪上头的费卓然，瞬间头脑一阵清凉，真的渐渐冷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回顾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竟然一直被苏夜牵着鼻子走，每一步都是苏夜精心设计好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

    是从苏夜在天王殿外横刀立马，大声挑衅开始吗？

    若真如此……

    嘶！

    费卓然心中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苏夜，好深的心机！

    “木老，是我失态了，今日之事是我太过冲动，还请木老责罚，我……我也不会再和苏夜计较。”

    费卓然低下头，重新恢复了冷静和自持。

    而苏夜则挑挑眉。

    木老？！

    这个名字他知道啊，这不是天王殿真正的殿主么！

    他刚刚得到的储物手镯，还是这位木老给他的。

    更早之前，也是这位木老做主，让他拥有通过挑战拿回原本属于他的葬神墓地名额。

    那这木老的面子，的确得给。

    不亏。

    只不过……

    苏夜目光落在已经渐渐冷静下来的费卓然身上。

    只可惜，没能趁机直接斩杀了他。

    但却也绝不能就这么放过费卓然。

    “不和我计较？可我却有事儿要和你计较计较！”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