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了无数次明杀暗杀,可就是没能得手,依然让他到处蹦跶。
现在忽然得知鳌拜之死,竟是处于眼前年轻人之手。
甚至这年轻人,还和自己女儿搅在一起,多半还是自家准女婿,这实在让他们万分惊奇惊喜。
还有惊吓。
不过两人不是八旗大爷,又不是汉军旗,更不是跪地求官的文人,对于陈冲所作所为倒也不抵触。
毕竟无论陈圆圆还是李自成,都是对螨清有心怀怨恨之人,若非现在形势所迫,多半要大大的叫声好。
再者说了,即便自家女婿是聂政、荆轲似的人物,那也没什么大问题。
毕竟杀了鞑子头头还能功成身退,说明他手段不一般,怎么说也有独特的本事。
想到这里,二人又对视一眼,齐齐点了点头,决定这一节暂时不提。
奉天玉和尚毕竟是做过反贼,或者说起义军首领,想法和自家婆娘又不一样。
他沉吟片刻,问道:“贤侄,行刺王杀驾之事,你还能全身而退,这实在是邀天之幸。不过这种事可一不可二,做一次能够扬名就够了。
如今你名满天下,若是振臂一呼,定能聚集天下反清志士,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不知你可有此意?”
陈冲摇了摇头,正准备说话,依旧又被阿珂抢答:“爹爹,陈大哥现在是天地会青木堂副堂主,和陈近南总舵主共谋大事,并没有独自起兵的意思。”
“陈近南么......”
李自成沉吟道:“这人我倒是听过,他曾在国姓爷帐下做事,螨清入关称帝后,他便在江湖行走,串联正道武林豪杰,在中原遍地开花,让鞑子头疼不已。若非......”
说到此处,他突然顿了顿,沉默片刻,这才接着说道:“若非天下久受兵祸、人人思安求定,又有汉奸投靠鞑子为虎作伥,国姓爷未必不能执钺奋戈,北伐功成......”
陈圆圆见他神情低落,伸手挽住了男人的臂膀。
李自成忽然叹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贤侄,陈总舵主有统帅之才,又有磐石之志,若说扫荡中原、驱逐建奴,他或许算是上上人选。
不过人心易变,他虽说嘴里喊着保汉复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了自立为帝的心思。贤侄只怕要早做打算,免得真到那么一天,他杀你个措手不及。”
陈冲轻轻点头,并没有进行反驳,反而十分谦虚的记在心里。
老丈人也不用谦虚,他完全是老反贼了,对那些造反者的心思,自然是洞若观火。
虽然陈冲不准备长时间在这个世界停留,但这种来自长者的宝贵经验,是诸天万界同行的东西。
作为一个轻功很好的晚辈,他还是要学习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