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米纳尔头颅内的水晶光辉如星云流转，四臂工具悬浮静止，棱镜规尺的探针却在天使人偶关节处投射出细密的金色光网。
“精妙的‘灵质纤维’编织术。”祂的声音带着金属震颤的韵律。
“你在传奇阶时，竟已能通过炼金蚀刻将灵魂碎片转化为可承载的‘幽质’——这已触及构装体‘伪魂’的创造门槛。”
要知道这在还没有成为神明的阶段，已经可以被视为赋予了人偶以灵魂的举措。
看上去几乎和生命没什么区别，有着灵魂，有着智慧，有的记忆和喜怒哀乐。
只不过在更深层次的层面，这种伪魂依旧不被承认是一个真正的灵魂。
极少会有相关的灵魂大师深入到这种程度，特别是在传奇的阶段，如果传奇阶段就深入到这种程度的话，那很可能这样的存在是会成为神明的。
这亦是一种天赋的体现。
卡纳指尖掠过人偶的银翼，翼缘泛起血纹。
“最初的人偶只是死物。我尝试用‘元素谐律法’调和炼金基材，但灵魂始终如流沙般消散。”
他虚握的手心浮现一团跃动的血色能量，内部交织着银色符文链。
“直到以自身血脉为引，在炼成阵中构筑‘灵性回路’，才让幽质得以栖身。”
“血脉共鸣……”
卢米纳尔背后的符文刻笔突然飞旋，凌空绘出一幅立体法阵——正是卡纳所述回路的复现，却被嵌套进更复杂的几何晶格中。
不过卡纳肯定在这方面要更深入，因为刚刚展现出来的力量当中有血液的体现这说明对方拥有血液方面的规则力量。
不管是名称还是力量的展现，都体现了这一点。
成为神明的一切规则，都在之前就已经打好了基础。
“若将回路节点改为‘晶簇谐振点’，如我族裔的灵核结构，幽质逸散率可降低七成。”
刻笔轻点，法阵核心绽开一朵棱镜之花，“但代价是失去血肉生命的柔韧特性。”
“这正是我后续突破的关键。”
卡纳眼中闪过明悟，对方不是像自己曾经一样用血的力量来弥补，而是靠着更纯粹的炼金技术。
这对他来说同样是一种启发。
掌心血能骤然分裂成金银双色丝线，“为一位陨落的巨龙重塑躯体时，我不得不将龙魂的‘烙印’与炼金基材的‘秩序框架’强制调和。”
他双手交错，金线（龙魂）与银丝（炼金构架）如螺旋般缠绕，却在交界处迸发细碎电光。
“最终以‘灵魂镀层’包裹灵核——用血液的力量模拟生命，才让龙魂承认此为新生躯壳。”
这就是之前为布格雷特构建躯体时的技术，不过当然这并非一蹴而就，最初能够成功，完全是因为布格雷特会配合。
对方也不是什么正常的龙魂，并非是某种死灵的存在。
布格雷特在死亡之前就为自己铺好了后路，还为自己找好了灵魂的栖息之体，那个水晶。
所以卡纳当时就可以通过这样的办法为对方构建一个躯体，直到到了传奇之后更深入的了解之后才构建了一个更加适配的躯体。
再加上对方和自己的联系，会随着自己的成长而成长。
可以说是相互成就。
卡纳很多的炼金技术以及人偶相关的技术，包括对灵魂的研究都是从对方身上得来的经验和知识。
“巧妙的欺骗！”卢米纳尔头颅水晶爆发出虹彩，四臂工具同时嗡鸣。
没有表情的头颅水晶似乎会通过这样的光芒闪烁来表现他的情绪。
这个神明非常认可自己构装体的身份。
“但额外的镀层会侵蚀构装体的永恒性。我建议改用一种亲核的材料在灵核外篆刻缓冲符文——”
祂的晶凿凌空刺划，无数微尘在虚空中凝结成环状星图。
“让灵核如孤岛悬于物质世界，既容纳生命波动，又隔绝规则腐蚀。”
卡纳凝视星图，血瞳中数据流奔涌。
这样的知识如果在自己还没有成为神明之前就知晓的话，绝对会大大强化自己在构装体方面的实力。
就算是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是一种有用的知识。
“若结合我的‘数据化规则’量化变量呢？”他屈指轻弹，星图间隙浮现跳动的数字符文，“实时调节缓冲层厚度，或许能实现动态平衡……”
虽然有看不懂的规则，但卢米纳尔并没有直接开口询问。
因为他很明显的发现这是对方的主要规则，询问是不礼貌的，他只是从这上面看见了非常秩序的力量。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对整个整体的观感。
“可行！”卢米纳尔的晶核发出清越的震响，天秤神器自动倾斜，左侧浮现银龙虚影，右侧升起不断变形的星尘缓冲层。
“但要警惕‘灵肉排斥律’——尤其当你赋予的是完整龙魂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