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子我们快点走吧,您看您非要出来受罪,本来身子就虚弱。”绿竹搀扶着他,逆着人流后退。
要说秦予枫在安府过得日子是真的难熬,之前安遥虽然不待见他,起码还会有清闲时光。
可自从安遥体内含有慢性毒素的消息传回来之后,安府是一日比一日气氛凝重冰冷。
明明是少量的毒,却因为时间过渡了十几年完全侵入五脏六腑竟一时救不回来了,到最后只能等死了。
量虽小,周期长啊!
那作为安遥的平君,秦予枫被安遥她娘下令与另一位一同伺候,生怕人没了也血脉也没留下。
只是安遥一心一意只有她表弟,面对秦予枫的清俊容颜丝毫看不上,不单单把人撇到一边,粗活累活脏活都交给秦予枫来干。夜里秦予枫睡在外间小床上,听着里面两人我侬你依,互相倾诉衷肠,两眼无神目光呆滞。
她们扰得他整宿整宿睡不着!!
白天的操劳加上夜里的失眠,终于让秦予枫清瘦了下去。
“不,你不懂……”
秦予枫一脸憔悴的望着绿竹,喟叹一声。
他不是虚,他只是心累。
这次他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却出来,就是不想再呼吸安府里的空气罢了。
安遥出事,其他庶女凶潮暗涌,都开始设计他这个不得宠的平君了。
“糖葫芦啰~卖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啰。”有小贩在大声吆喝。
饱满圆润的红色糖果吸引了秦予枫的注意,他悄声低下头跟绿竹吩咐道:
“去帮我买一串糖葫芦吧,我还没吃过呢。”
绿竹点头,跑向那个小摊。
秦予枫站立在原处,闻着这世间十足的烟火气,渐渐扬起一抹微笑。
“……是解元!”
“贺解元,恭喜啊。”
“快看看,长得还不赖,就是没什么表情。”
“……不知婚嫁了没有……”
人群中忽然涌起一股骚动,秦予枫好奇的听着她们聊天。
贺解元?
他转头看向涌动处,他永远记得那一幕。
一抹斜阳微光倾洒而下,打在那人清冷淡漠的脸上,映衬出那般足以脱尘的气息。清澈透亮的眼眸连接着侧挺的鼻梁,更瑰丽的是她清晰的下颚线竟然缀着光。
这一刻,他仿佛清退了时光,周围的嘈杂霎那间消失不见,脑海里只有那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