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
“姐姐不回来了吗?姐姐不要茜茜和阿娘了?”
贺佩玉一时之间还有些挣脱不开她的束缚,只好抬脚把人顶起来,抱住。
“姐姐这两年会很忙,顾不到来回跑,如果那样的话姐姐会比现在还累的。”
“可是、可是……”顾奶团子瘪嘴,眼泪汪汪。
“茜茜舍不得呀。”
贺佩玉低头捏捏她妹妹的白面馒头一样软乎乎的脸,
“听话好不好,我到时候给妹妹买好多烤鸡腿。”
“唔,茜茜可以不要嘛?”顾奶团子握爪爪,可怜兮兮的样子。
“好了,帮我跟阿娘说一声,姐姐要走了。”
贺佩玉趁顾茜茜还没反应过来时,把人往废废旁边一放,转身翻上马背就远去了。
“呜呜呜废废,茜茜好蓝过哦……”顾奶团子把旁边的废废抓起来,放在膝盖上,然后把寄几的脑袋枕上去,磨磨蹭蹭,哭成了一个泪人。
废废:……我活的像一条毛巾。
等傍晚采购回来的贺老娘听到顾茜茜抽抽噎噎把话讲完,她眼神霎那就变了。
“什么?!”
贺老娘把锋利的新刀一剁,只见刀尖狠扎进厚实的切菜木墩子里,一根大骨头应声而碎。
废废咽咽唾沫,止住了上去叼骨头的步伐。
顾茜茜还在旁边添油加火,抹眼泪哭泣道:
“姐姐说要明年回来啦,呜呜茜茜不想。”
“那王八羔子!!”贺老娘恨声,气的嘴角一歪。
还明年?!
明年四月份才开始殿试,最后金榜题名时,贺佩玉那崽子肯定不会马上回来。
这期间可足足隔了半年啊!
她办个事有必要半年吗?!
别不是学会了逛花楼,沉溺在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心里能多贬低她女儿,贺老娘就有多贬低。
天下的父母都是如此,嘴上说着嫌弃,其实心里还是很惦记在外的儿女的。
秋去冬来,冬去春来,万物几经辗转,复又是一个循环。
期间顾茜茜不知听了贺老娘多少个叹息,多少次遥望大门口的背影。
连带着每天,她起床都会眺望一下远方,嘟嘴念念有词。
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