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华美而精致的,就算有血有泪,都是要藏起的,掩住的,往宫外赶去的。
方觉浅卧在血水里,连疼痛都变得麻木,伤有多重,她自己都数不清,大抵是就算重新站起来,也是个废人了吧。
一直坐在后面的越歌,从一开始的面带嬉色,到后来的神情凝重,难以置信,再到此时的疑惑不解。
她挥手赶走了身边伺候的人,一步步地踏过尸体走到方觉浅跟前,蹲下来看着她,好奇着,怎么会有人,拼到最后一口气,也要倾尽全力,只为给一个背叛了她欺骗了她的人报仇?
值得吗?
当虚谷与于若愚走过来的时候,越歌回首:“她是我的,我们说好了的。”
“娘娘,此时不杀她,后患无穷。”虚谷不满,他心有余悸,不知道留着方觉浅一口气,日后她又会掀起多大的浪来。
越歌却满不在乎:“你这是要毁约?虚谷神使莫要忘了,若我劝陛下收回攻向朔方城的大军,你的一切苦心可都白费了。”
虚谷面色不快,但想着,到底方觉浅已成了一个废人,而越歌又绝不可能对她有任何仁慈,便道:“娘娘莫要心慈手软才好。”越歌嗤笑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给方觉浅灌进嘴里,这才起身道:“这是宫里的软玉散,想来虚谷神使也应该有所耳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