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上滚着祥云暗纹,抚过之时,有轻微的凸起触感,她像是想抚平王轻侯内心的翻山倒海一般,滑过得细细慢慢。
但她却平静又淡然地说:“王轻侯,我不爱你了。”
说得真轻松,就像说今日早上吃了什么点心,晚上想去哪里散步那样轻松。
王轻侯闻言一怔,又忽尔笑出来,笑得孟浪狂妄,肆意潇洒。
眼角眉梢里都飞扬着跋扈又骄纵的笑色,嘴畔齿间都染着他此生不输任何人更不输方觉浅的酷戾薄情。
手臂轻抬,他轻飘飘地拍掉了方觉浅停在他胸前的手。
摊开掌心,他往前微微倾了身子,逼近方觉浅,邪气乖张,抬眸轻叹——
“啊,那要恭喜你,从爱我的虎口中脱了险。”
他转身就走,再未作半分停留。
他始终是那个傲慢得要死,嘴硬得要死,无情得要死的王轻侯。怎可让方觉浅,不对,怎可让神殿星伶神枢看见,他通红眼中的泪意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