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逗你了。”奚若洲看方觉浅真要气得圆成一个球,这才玩够——养孩子不玩养来有什么意思——他拂了拂袖,笑看着方觉浅:“王家那小王八蛋这一手玩得漂亮,你想过,怎么从中获利吗?”
“这是他的成果,我不会从中分羹。”
“什么叫从中分羹?这叫有好处大家一起捞。”奚若洲悠哉地滋儿了口小酒:“再者说,你要真没什么想法,今日也不会来这里了。小东西,别跟义父耍滑头。”
方觉浅白了他一眼,重重顿下酒杯,深吸了口气:“那位江公,义父觉得,我对上他,几成胜算?”
“一成都没有。”
“义父!”
“你感情用事,虽目标明确都始终狠不下心,而他理智清醒,心性坚韧,能为一件事奋斗一生,但败亦无悔。伶儿呀伶儿,你告诉为父,你怎么跟他比?”
“我没有狠不下心,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那你此刻就不应该是坐在这里,而当是在神殿之中,挥毫泼墨,操纵天下。”奚若洲笑得风轻云淡,偌大的事在他说来也如同笑言不以为意,“堂堂神枢让你当得如此不成器,你当心我收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