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行径轻饶,但那又能怎么样呢?有牧嵬在,他总是可以把自己救出去。
最坏的结果,也无非一死,只要能夺取南疆,彻底毁掉朔方城,北境那一盘散沙不足为虑!
更何况在这之前,王启尧和江公早已对北境施了离间之计,殷朝完全可以在南疆事了后,转头攻北,胜券在握。
但是这一切,都化作泡影了。
简单来说,殷安玩脱了。
殷安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该真正往南下的牧嵬,却去了北方,却真正地应了王启尧和江公的计划。
不明白,为什么殷朝,她为之拼命,为之奉献,为之不惜代价保卫的殷朝,为什么她的王兄,那个最疼爱自己,最不会让自己受到威胁的王兄,背叛了自己。
她分不清是因为失去如此良机而伤心,还是因为这样的背叛而感到绝望。
也许最让她不能原谅的,是这一切,竟然,没有一个人,给她半点提前的暗示,让她有个准备,哪怕告诉她一声,也是好的呀。
他们就这样,毫无负担,毫无缘由地,抛弃了她。可她还不能声张,她还要以一个得胜者的姿态,与她的合作伙伴,共享胜利成果,笑得轻松,聊得自在,她必须把这些苦果,这些暗恨,和着眼泪与鲜血,通通咽下去,把这出戏,顺着他们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