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那边……”
“我已经给江公去过信了,我想,他不会拒绝我的提议。”方觉浅道。
“的确,此刻的朔方城并没有跟我们谈条件的资本。”瞧瞧这话,跟方觉浅对奚若洲时如出一辙,无怪乎他们天生一对。
“牵制着吧,给北境腾出时间来。”方觉浅说。
“你不担心,殷王一怒之下,会将阎术八万大军尽数屠戮,又将越城踏为平地,连越彻也一并杀了?”王轻侯半眯着眼,想从方觉浅脸上看出破绽来。
“他没有机会,我也不会给他机会。”方觉浅笑了笑,“因为正如你所言,我输不起。”
王轻侯放软着身子趴上桌子,双手作枕,靠着下巴,那双深邃不见底的漆黑眸子,静静地瞧着方觉浅,两点亮光在他眸中忽闪忽闪。他看着眼前这个自己都分不清爱她多一些好,还是离她远一些好的女人,莫明地喜极了她这般从容自信,胜券在握的样子,像是她整个人都放着光,如蛊般地诱人想靠近,哪怕明知靠得太近,是灾难,也挪不动步子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