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挚地问好,就像以前,他对任良宴也最多只是尊重,从来没有如此放低姿态,几乎请求。
任良宴看到这里的时候,已大感不妙,往下看去,果然灾难。
任良宴将信纸摊平放在桌上,长久地凝视着,老人的眼皮已经微微耷拉下来,眼神不复年轻时的神采风扬,沉沉厚重下,晦涩沧桑。
原谅任良宴并不是那种,会在此时考虑王轻侯做出这个决定时,他会有多么痛苦不甘,与他感同身受一般的人,他没有这样的好良心,好同理心,好善心,他根本不会去想王轻侯的感受。
他只是在思考着,王轻侯的这个决定,这个可以说是,自掘坟墓的决定,自己该不该替他完成。
作为在南方代表着王轻侯的决策者,这才是他负责任的态度。穿堂风过,吹得树梢沙沙作响,惊得树中鸟呼啦四散,吹动了信纸一角,也吹动了任良宴的衣角,他抬起那沉沉厚重的眼皮,浑浊的眼里透出坚定地誓死如归,决绝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