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静得自己都惊讶,"但许至君永远不会自愿签这种东西。"
戈雨莲的笑容僵了一瞬。"你以为你很了解他?"
她倾身向前,"他现在连你是谁都不记得。"
"那又怎样?"司念直视她的眼睛,"就算他失忆一千次,我也相信他会一千次做出同样的选择。戈家对他的记忆动了手脚,但改变不了他是谁。"
餐厅的钢琴声恰在此时转为激昂的乐章。
戈雨莲的脸色渐渐阴沉,精心修饰的指甲在文件上刮出几道白痕。
"真是感人的信任。"她冷笑一声,眼底遍布嘲讽:“可惜现实不是童话故事,你就别活在幻想里了。”
"她突然从包里抽出另一张照片甩在桌上,"看看这个再说话。"
照片上,许至君穿着睡袍站在戈家别墅的露台上,戈雨莲从背后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
他的表情看不清楚,但姿态没有丝毫抗拒。
司念的胃部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她知道许至君是在卧底,必须演戏,但亲眼看到这样的画面还是像一把刀捅进心脏。
领口的摄像头正对着照片,她希望霍斯然的技术团队能从中分析出什么。
"怎么样?"戈雨莲得意地问,"还要自欺欺人吗?"
司念深吸一口气,将照片也推回去。"你今天约我来,就是为了展示这些拙劣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