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袖里摸出纸和笔来,递给笛飞声:“来,你赶紧给失忆后的自己留个字条。”
笛飞声狐疑地打量他的衣袖,突然问:“你手腕上是什么?”
李莲花一甩袖子,不耐烦道:“你管得真宽。”
他昨天毒发吐了好多血,把内衫前襟和外袍领口都浸湿了,而叶灼忙活大半夜,也没有力气替他洗衣服——导致他今天只能穿着不合身的里衣,和随便用皂角搓了搓领口的外袍。
刚刚掏纸笔的时候,被笛飞声看见他手腕上一片氤氲的墨迹——是叶姑娘画在他手上的那只小乌龟,被水泡了,又没有完全晕染开。
笛飞声还是不依不饶地盯着他看。
李莲花将手腕往衣袖里缩了缩,“快别墨迹了,写纸条去!”
笛飞声接了纸笔,落笔之前又皱眉犹豫了一下。
李莲花在旁边道:“不用想那么多,就写“要无条件相信李相夷的话”就行了!”
笛飞声猛地抬头:“李相夷?”
李莲花深吸一口气,平静看向十几年的老友。
笛飞声跟叶姑娘一样,是少有的因为在意他而执着李相夷的人。
于是他应道:“嗯,我回来了。”
(老笛此刻欣喜若狂,于是加速毒发——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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