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聪摇了摇头,只是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听到外面有动静,贺聪想爬起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却突然感觉全身一阵剧痛,“啊呀”一声,便再次躺在床上。但心中却暗忖道:“俗语说‘大难不死,必有洪福’。我现在到真是洪福齐天,有这两位红粉知己,纯洁可爱的姐姐,多希望这种洪福能长久下去。不过,古人有‘自古情天多铸根,最难消受是温柔’。心绪一时百转千回,唯愿此生悲喜莫再,岁月静好。
此时,门突然被推开,见西门喜儿和她的师妹祥贞女尼来到禅房。
贺聪再次想挣扎起来,西门喜儿赶紧说道:“贺小弟,你伤势未愈,万不可乱动。”
西门喜儿那关切的表情让人动容,师妹祥贞看他二人笑了笑,然后先摸出火摺子点燃蜡烛。烛芯结了一个花儿,扑的爆了开来。她吓了一跳,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在蜡光下,她的脸上像蒙上一层浅绯的红晕,如同擦了上好的胭脂一样,有着羞涩的表情,更显得灵秀动人。同时也给室内不太明亮的蜡光,添上柔和的色彩。
西门喜儿却忙着把带来的四样小菜,两付杯筷对面放着,接着又拿出一壶酒摆上。然后嫣然一笑道:“贺小弟,佩莲姐姐!饭菜都摆好了,难道你们还不饿么?”说着替他二人斟满了酒,微笑说道:“菜是我亲手做的,看看可还咽得下去?”
见她娇靥上现出一片肃穆之色,贺聪看得身躯一颤,说道:“喜儿姐姐!你……”便说不下去,然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俞佩莲也举杯就口干了一杯,然后一笑,语音中微现责怪之意的说道:“喜儿妹妹,下午可是你将那些贼人引离寺院的?”
西门喜儿一双妙目微眨,说道:“姐姐,你怎么知道的?不过,我要是不将他们引走,他们定然要进寺院里寻事。为了寺院和你们,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贺聪佯怒道:“你这样做多危险啊,要是有个三长二短,可让我们愧对你娘。”
西门喜儿脸上突地显露出兴奋之情,喃喃说道:“贺小弟,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她突地住口,娇躯一颤后又复摇头说道:“不……不……我不能这么说。”
俞佩莲则一笑说道:“喜儿妹妹,我和你一样……!”话未说完,自已也不好意思起来。
西门喜儿缓缓点头,深情地看着他二人,不禁心中黯然,轻喟一声,说道:“自古多情伤别离,佩莲姐姐,看来你较为尤甚!”她说完这句话,竟然流露幽怨之意。
正在这时,禅房的门被突然推开,只见持事师太和另几个师太站在门前。
持事师太大声怒斥道:“阿弥陀佛!西门喜儿,你好大的胆子,你未经许可竟然把外人带进寺来。本寺为尼姑庵,是佛门女尼清修之地,可你还带进一男子来。罪过、罪过,这不尽破坏我佛门的清规,也败坏了寺院的名声。你眼里还有这个寺院,还有你师傅主持师太和我这个待事师父吗?”
西门喜儿一看事情败露已无法狡辨,只得说道:“待事师太,只是事出有因,徒儿来不及向你禀报。我待……”
俞佩莲忙上前说道:“师太,此事不应怨我喜儿妹妹,她为救我二人,也是不得而为之。又是她引开那些贼人,才保全寺院和我二人平安!”
西门喜儿委屈道:“待事师太,我错了,这其间有太多事情发生,我心里好难受。”
她内心确实存有种种错综、复杂、微妙的关系,使得西门喜儿越想越烦、越烦越悲、越悲也就越发难以自己。
一向善良慈祥的持事师太听到西门喜儿的言语之后,居然也皱起眉头,叹了口气,又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喜儿回来后已向主持师太和贫尼说了她娘亲死的经过和原因,贫尼也要感谢贺少侠和佩莲女侠二位施主对喜儿的施救。但是国有国法,寺有寺规。西门喜儿即是我门弟子,但她私下带人入寺,触犯我寺门规,这让我痛心。可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谁也保不了你。为了我寺的荣耀,依照寺规,也不得不对她至以罚处。杖责二十,然后罚面壁三月。”
执事师太又说道:“这次不只是对她的处罚,也是警告,所有违背我寺清规的人都严惩不贷。如以后再有此类事情发生,那就驱出本寺,永不得进寺!”
众尼把西门喜儿和贺聪、俞佩莲带到院中。见众人面露惊异之色,亦感慨,亦惋惜。主持师太这时也走向前来,她着宽大的僧袍、清瘦身躯,步履稳健、脚下悠然,走起路来不缓不急,脸部的形容虽如槁木,但两颗眼珠子却亮得发光,显然身负高明的内功。
持事师太看向主持师太后继续说道:“寺规神圣,任何人不得侵犯。为严肃寺规,现在就开始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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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名执法女尼答道,继而手持长棍走了出来。
只见西门喜儿俯身扑于长凳之上,那两名执法女尼走上前来,一边一个。
执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