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燕儿这时目光电扫全场,眉宇间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她看着毕琳一半卖弄自己的广博见识,一半也乘着高兴,遂不忌惮地说道:“既然我们要比试,那就按先前的规定分三局步骤来比,不知毕姑娘的意下如何?”
毕琳脸色毫无表情地点头答道:“西门大小姐既有安排,毕琳无不从命!”
西门燕儿两道绝美奇媚的目光之中,微闪得意神色,眉梢双扬看着毕琳,又是呵呵一笑道:“那本姑娘就来个抛砖引玉,理应先行献丑了!”
毕琳闻言,一面点头,一面向那桌腿略为注目。还未等西门燕儿先行,却秀眉一挑,香肩轻晃,飞身纵到靠右边的那根桌腿的米斗上,单足点桩,悠然而立。
西门燕儿本想先行,想搏个彩头,没想到却落后一步。心中不悦嘴角微撇,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说道:“闯荡江湖,镇日身攫锋镝,必须有力使力,无力使智。否则,根本不足以在这江湖之中一争高下!”于是也飘身纵上那根桌腿米斗上。
然后又向毕琳说道:“毕姑娘,请自施为,我们在桌腿的米斗上腾身,还要再在米斗上落足。”语音了时,两人便自在桌腿米斗上腾空。
西门燕儿用的是“一鹤冲天”身法,毕琳用的是“平步登云”绝技。西门燕儿约莫纵起数尺之高,但毕琳却纵起丈余。硬生生地比西门燕儿高出小半截身子。
两人身子落下,依旧单足点踩,使斗中的米业已自然而然地被踩得略微陷下,不符原来尺寸。
西门燕儿眉头微蹙,与毕琳双双飘身落地。只见毕琳踩下的米陷下少许,西门燕儿则踩入陷下半寸有余。
米桩上拨空,是越高越好,踩入米中陷下则是越浅越好。西门燕儿见自己这局比试中技不如人,显然业已输了一局,落了个下风。不禁愧然一叹,向毕琳笑道:“未想到小妖女确实高明,本小姐甘心认败……”
毕琳不等西门燕儿说完,急说道:“你刚才说分三个步骤比较,怎能此时认败?或许你在其余两个步骤之上会能赢我?”
对方在功力火候之上显然高出自己,但却故意设词,圆了场面,使自己败于无形,委实做得漂亮已极。西门燕儿不由地一笑道:“那我们就来第二局比试,这局的步骤就是米斗里插上一捆香柱,以这捆香柱为桩。在脚下暗用功力把香桩上的两道纸箍震断,使桩成散香。看香枝是否有断折,再看踏香入米深浅,以此来定输赢。”
毕琳呵呵笑道:“这个步骤到也有趣,这可是内力和轻功的综合比试。”语音才落,她人已腾起,便已纵到那柱香上。那西门燕儿也不示弱,随即也跟了上去。
毕琳知道这西门燕儿是个不服输的人,而且也是求胜心切。自已本已赢了第一场,如果再赢得这场,那西门燕儿输成定局。所以,再下一场即第三局比试也就不用再继续进行。可自已还是想看一看所谓的下一场究竟是什么?所以不想赢这一局,也不必赢这一局。
心中既有了这种打算,自然暗中敛劲,脚下留情。在震碎两道纸箍以后,故意把香桩踏得较为多陷,与西门燕儿脚下同样深浅。结果出来后,二人竟是平局。
前面两局,是一胜一平,还谈不上输赢,更谈不上彼此秋色平分。整个生死命运,都要在第三局中决定。所以二人都是貌作镇静,暗在紧张。
这第二局平局后,反而提高西门燕儿的争赢兴趣,她站在那根纸箍已断的香桩上,笑道:“毕姑娘,第三个步骤是我们身形一纵以后,脚下香枝立散。然后设法一根根的拔取出散香,以手敏捷,及所剩香枝少者为胜!”
这种比试难度极大,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这时场外响起了一片热烈掌声,但掌声中毕琳突然听到一种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以蚊蝇般的语音,像似在自己耳边说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尽英雄,问卿能有几多功?切莫奔腾澎湃,一泻顿成……”
听到此诗句,毕琳好不惊疑,暗把冷锐目光向人群中扫视,竟看不出自己所听到的‘密语’是从何人口内发出。但听到此音却仿佛有了信心。她娇笑一声,身躯突然拔高丈余,脚下香枝虽散,却连半分都未陷入斗内。这种“一羽不加,凭虚蹑步”的绝顶轻功,才是她的真正本领!
这手真实功夫,把西门燕儿看得呆住了,没想到她竟能站在香桩之上,自已也无法与之随同施展与比较。
可这第三局西门燕儿岂能输,她手中早已偷偷藏有飞针,运气一弹,那极细小的飞针射向那香桩。香桩受力一散,毕琳身形也跟着落下。
毕琳心中虽是一惊,但她在空中突然来了个‘远雁临空’成了头下脚上而落。在落到切近香处时,右手则突然点住中央的一枝散香,倒立停在空中。左手微伸,用食指一根一根地把其余散香拔起甩出。她这一连串的动作,把贺聪教授于她的无极气功表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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