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影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坚定:“呸!无耻恶贼!飞影剑法乃我路家心血所铸,浩然正气,岂能容你这等心术不正、满手血腥的魑魅魍魉玷污!想要剑谱?下辈子也休想!今日,老夫便为二十年前葬身火海的无辜亡魂,讨还血债!”他剑势陡然一变,更加凌厉迅疾,剑尖直指庹傀咽喉。
贺聪正欲上前助阵,突然察觉到背后的危险。他本能地侧身一闪,一柄飞刀擦着脖颈划过,凌厉的风声让人不寒而栗。转身一看,竟是孙魃。
此刻孙魃眼中满是杀意,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嘿嘿嘿,小兔崽子,反应倒是不慢。”孙魃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杀意交织的光芒,“可惜,今日这飞影剑法的无上绝学,注定要归我庹家庄所有!你和你那老不死的爷爷,都下去团聚吧!”话音未落,他手中长剑一抖,挽起数朵阴毒的剑花,如同毒蛇出洞,悄无声息却又狠辣无比地刺向贺聪的肋下要害。
贺聪心中的怒火和连日来的压抑,此刻被孙魃彻底点燃。他不再有任何保留,也无需再迷惑于自身剑法的来源。面对孙魃刁钻的偷袭,他手中那柄长剑在内力灌注下,竟发出了龙吟般的清越颤鸣。他不退反进,迎着孙魃的剑锋,手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轻轻一旋,长剑划出一道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却又妙到毫巅的优美弧线。这一剑,看似随意,却蕴含了‘飞影剑法’中‘影随心动’的至高奥义,快到了极致,也精准到了极致。
‘咔嚓!’一声清脆刺耳的断裂声。孙魃手中那柄精钢长剑,在贺聪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剑之下,竟如同朽木般应声而断。
这还没完,那优美的剑弧余势未消,如同死神的镰刀,在孙魃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瞬间,冰冷的剑锋已经贴着他的脸颊狠狠掠过。
‘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划破夜空。孙魃的左脸,从颧骨到嘴角,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的恐怖伤口!。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半边身子。巨大的疼痛和毁容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孙魃,他捂着脸,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如同见了鬼一般,踉踉跄跄地连连后退,眨眼间就消失在黑暗的角落,只留下满地淋漓的血迹和一声声渐弱的惨嚎。
解决了孙魃,贺聪立刻将目光投向爷爷与庹傀的战圈。那里,局势已然急转直下。路飞影毕竟年逾古稀,又经过连番激战,左臂重伤失血,内力消耗巨大。此刻,他强横的气势终于不可避免地显露出了颓势。剑招虽然依旧精妙,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脚步也显得沉重。
庹傀虽然也身受重伤,但他胜在疯狂,胜在年轻几岁。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路飞影这一刹那的破绽!独眼中爆发出残忍而狂喜的光芒。“老东西!受死吧!”他一剑刺向路飞影心窝。
这一剑,凝聚了他毕生的怨恨与疯狂,是他赌上性命的一击。速度快到了极致,角度刁钻到了极致。
“爷爷——!!!”贺聪距爷爷太远,救援已然不及。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救爷爷!他几乎是本能地,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长剑朝着庹傀的后心,狠狠掷了出去。这一掷,在剑脱手的刹那,贺聪感觉自己的精神、意志,仿佛都附着在了那柄剑上。长剑如闪电,快的难以形容,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捕捉。剑身在空中剧烈震荡,发出刺破耳膜的尖啸。更令人惊骇的是,剑在飞行中竟然出现九道清晰无比、凝若实质的剑影。不,不止九道。在那九道剑影的核心,在剑的本体周围,似乎还有一道更加模糊、更加虚幻、仿佛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影子。那影子并非实体,更像是一股凝聚到极致的杀意,一种无形的‘势’。
这第十影,无影无形,却又无处不在。它并非剑招,而是剑意。是‘飞影剑法’最高境界‘影渡阴阳’的雏形。
‘噗嗤——!’一声沉闷声。那柄灌注了贺聪全部精神意志、带着九实一虚十道剑影的长剑,精准无比地从庹傀的后心刺入,从前胸心脏的位置透体而出。
庹傀刺向路飞影心窝的一剑,本是志在必得。那曾想剑距离目标仅有三寸之遥,却永远地停在了半空。他前冲的身体猛然僵住,狰狞扭曲的脸上,那疯狂和残忍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难以置信和一种茫然。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看着胸前那截染血的、还在微微震颤的剑尖,又艰难地扭过头,看向飞奔而来的贺聪,眼中充满了无法理解的骇然与不甘。
“无……无影之影……”庹傀的嘴唇翕动着,鲜血不断从嘴角涌出,声音断断续续,如同破旧的风箱。“‘九影非九……实为十影’……原来……原来传说是真的……路家的‘影渡阴阳’……第十影……是‘无影之影’的……绝技……”他死死盯着贺聪,仿佛要将这个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