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之间，隔着三道天雷，九重烈火。

    当年，若不是因为那次晋升，事情根本不会……

    忆至半途，云洛终是长长叹了口气，道一句：算了。

    她没有被强行从这个世界抽离出去，就证明，夜溟幽还没死。只是具体情况如何，无从得知。

    “柳师叔……”程昱夏眸底染上了愧疚之色，“当年，若不是我心智不够坚定，被魔族侵染，忽然向夜师弟发难，事情也许不会……”

    “别说了。”云洛中途打断。

    事已至此，再揪住过往不放又有何益处？

    程昱夏却以为云洛生气了，赶紧换了个话题：“那师叔，您如今是何修为啊？”

    云洛良久未言，久到程昱夏想要换个话头时，她轻声丢下两个字。

    “洞虚。”

    什，什么？洞虚？

    程昱夏步子都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不远处的背影。

    百年光阴，柳师叔竟又突破了洞虚境，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这样下来，柳师叔大概会成为千百年来，唯一一位修道成仙的修士吧。

    思及此，程昱夏竟是比云洛还要高兴。

    眼见着前方的人越走越远，程昱夏赶紧又追了上去，在云洛的身旁蹦蹦跳跳，像是一只活泼的小兔子。

    本可以御剑飞行的时刻，云洛和程昱夏却硬生生走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来到苍穹山派主峰——灵华峰。

    “拜见掌门师兄。”云洛双手交握举过头顶，作揖拜道。

    岳桦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噔噔噔”地迈下台阶，扶起云洛：“师妹快快请起。”

    “谢师兄。”云洛不着痕迹地将双手脱离出来。

    “师妹闭关百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