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里,阮合这句话,简直戳到他心窝子里去了。
阮离口口声声说,要给他明媒正娶的身份,可到了现在,还不是被凌倚三言两语就给化解了?
不说阮合,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阮合这一问,直接把他心底最隐秘的一处给剖了出来。
见到温言初这样反常,阮合笑得更狂狷了。
“说什么喜欢,温言初,你自始至终,喜欢的只是你自己!你喜欢的,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优越感,是大梁最尊贵的君后身份!说到底,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之徒!”
若说方才的话是揭开了温言初心中最隐秘的一面,那么此刻,就是将那一面剖析出来,搅的鲜血淋漓。
“不,你在胡言乱语,混淆视听!”温言初目眦欲裂,“你自己没有本事,做不上皇位,就将过错怪罪到你亲信的幕僚身上。我的母亲,母亲就是被你迫害而死的!哪怕到了这一地步,你都不打算放过我,还想利用陛下对我的旧情,重新夺回王位。你这才叫,痴、人、说、梦!”
轰然——
天空忽然下起了大雨,将两人淋得湿透。
黑夜之中,一道惊雷,照出了两人凶恶的面目。
阮合与温言初面对面站着,谁也不服气谁。
终于,阮合走到温言初身旁,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顿时,温言初脸色刷地惨白,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