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利用看了看王继忠,知道他心里很痛苦,便不再说什么了。
萧绰看见王继忠脸色难看,便说“高正,韩杞,姚东之你们带使者去驿馆商谈,王继忠留下来,朕有话要说。”
高正等人带着曹利用去了驿馆。
萧绰对王继忠说“继忠,你怎么样?脸色好难看。”
耶律隆绪说“那个陈尧咨真是太过分,好歹你还是他的妹夫呀。”
王继忠痛苦地说“是臣对不起他的妹子。”
萧绰说“可是,朕听说他对他的妹子并不好。”
王继忠不能说什么,只是流泪。
萧绰说“先前朕曾答应你,等和谈达成了,朕还你自由,到时候,你想去哪里,虽你的便。现在朕觉得不能放你回去,陈尧咨一心想害你,你回去了怎么办?俗话说‘防君子容易防小人难’,像陈尧咨这样的小人,你怎么防得住?”
王继忠流着泪说“承蒙太后厚爱,王继忠这一生就听太后的,你让臣去哪里,臣就去哪里。”
萧绰高兴地说“好,你若舍不得陈湘萍和孩子,就让他们一切去契丹,怎么样?”
王继忠说“谢谢太后,臣觉得他们的事还是他们自己做主,臣不能强迫他们。”
萧绰说“说的是。对于陈尧咨,你想怎么办?”
耶律隆绪说“让宋国皇帝交出陈尧咨,送到契丹大营,听凭王卿家处置。”
王继忠说“也许曹利用没有说实话,陈尧咨不可能为臣一人出兵的。”
耶律隆绪说“继忠兄,这人三番五次要谋害你,上次约你,就差一点害死了你,你对他还那么仁慈?”
王继忠说“陈尧咨就是脾气暴躁,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他是痛恨我给他们陈家丢脸,他是恨铁不成钢啊。”
萧绰说“继忠,你就是太善良了。”
王继忠没做回答,说“如果没有别的事,臣去驿馆了。”
萧绰挥挥手,说“去吧。”
王继忠来到驿馆,只见几个都是一脸不高兴,很显然他们刚才经过了一次激烈的争吵闹得很不愉快。
几个人见王继忠进来,都把眼光投向他。
王继忠的心情已经恢复平静,在曹利用的对面坐下来,看了看谈判的几个人,说“谈得怎么样了?”
高正说“这个人固执得很,谈不拢。”
王继忠说“谈判嘛,都要有点耐心,好好谈,我们现在都希望早点结束战争,还有什么谈不拢的。”
韩杞说“宋国既然答应和谈,就应该答应我们的条件,还我关南之地。”
曹利用说“关南之地,关南之地不是已经被你们占去了吗?”
韩杞说“胡说,我们何时占领了关南之地?”
曹利用说“长城以南,居庸关,松亭关,榆林关自古是中原王朝的土地,如今不是成了你们契丹人的牧马之地?”
姚东之吒道“巧言诡辩,我契丹已在那里放牧几十年了,从来没听说那是中原之地,也没有人不让我们在那里放牧,如何说是中原的土地?”
曹利用说“鸠在鹊巢里安逸自在,何曾听得到鹊的悲鸣?”
韩杞说“关南之地是石敬瑭为感谢我契丹军相助之恩,自愿馈赠予契丹,后来被柴荣偷袭,强占而去,现在理当归还给契丹。”
曹利用说“石敬瑭割地给契丹,周人又夺去了,这些我朝都不知道,你们若是揪着这件事不放,这就没有办法谈下去了,若是求取一些金银布帛,以佐军需,尚有商量的余地,我回去禀告吾皇,准与不准,尚未可知,至于割地,我连回奏都不敢,若是回去说了,恐怕连这说话的家伙都保不住。”
高正突然站起来,横跨几步,来到曹利用面前,说“我大军前来就是要收复关南之地,若只得一些破铜烂布,如何向国人交代?如何告慰战死的英魂?”
曹利用冷冷地看了高正一眼,说“阁下,若是一心坚持要得到关南之地,恐怕非但不能有益于国家和人民,连兵结祸,永不得息,穷兵黩武,民不聊生,这绝不是长治久安之计,你这不是帮助治理国家,而是祸害国家。”
高正大怒,说“你一个郦生门徒,徒生一张利口,晓得什么治国之道?”
王继忠说“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我看大家都谈了这么久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于是,谈判暂停,王继忠安排人好生招待曹利用,自己与高正,韩杞,姚东之走出驿馆。
高正看了看王继忠说“上将军,宋国不归还关南之地怎么办?”
王继忠说“高大人不要性急,此事要先向皇太后回报再说。”
韩杞说“我看这次宋国已经作了让步,若能每年赔一些金银布帛,也是好的。”
高正说“韩大人是没见过金银布帛的吗?”
姚东之说“我觉得曹利用说的有些道理,我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