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平哭道“那阿爸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康延欣说“我不是说了,你阿爸去西北打仗去了,当然要等打完仗,再回来。”
王怀玉也觉得有些异样,说“阿妈,阿爸究竟去哪里了?”
康延欣说“不是说了么,去西北了。”
王怀玉说“阿妈,你别骗我们了,阿爸去西北打仗,为什么这么久连一封信都没有写,也没有听说西北的战报,阿爸到底去哪里了?”
康延欣说“也许你阿爸军务繁忙,没有时间写信。”
王怀玉说“阿妈,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阿爸真的被皇上杀了?”
康延欣说“胡说八道,杀大臣这么大的事,岂能是随随便便的,你阿爸又没有犯罪,凭什么杀他?”
王怀平说“我听说是阿爸自愿用自己的性命换驿馆侍卫几十人性命的,这是很多人都听到的。”
康延欣说“别听人胡说,哪有那么傻的人?用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命。”
王怀玉惊恐地说“阿爸就有那么傻,阿爸肯定是被人害了。”
康延欣说“你们不要瞎想,皇上就是处死你阿爸,也要给一个理由,不会随便杀人的。”
但两个孩子依然不相信,王怀玉说除非见到阿爸的亲笔信。那几天,王怀玉没用一点心思温习功课,每天都跟康延欣一样,失魂落魄,忧虑重重。
康延欣没有办法,只得找到张俭,说怀玉就要参加秋闱考试了,请他无论如何也要让王继忠写一封信来,哪怕只有几个字,也好让怀玉放心,一心一意地考试。
过了两天,张俭果然带回王继忠的亲笔信,真的只有几个字“我现在很好,勿念,秋闱在即,怀玉不要分心。”
康延欣拿着信看了好几遍,然后,把信交给王怀玉看了,王怀玉这才放下心来,专心温习功课了。
考试这天终于到了,一大早,康延欣就让王怀玉拜了孔子的像,又拜了王氏祖先的灵位,请求保佑怀玉考试顺利。
康延欣一直把儿子送进考场,才回到家里,想痛哭一场,但是想到儿子今天考试,怕不吉利,忍着泪水,默默地祷告。
这时,王怀平走到她的身边,看见康延欣的眼角残留着泪水,说“阿妈,你是不是想阿爸了?”
康延欣看了王怀平一眼,说“我没有想他,他一个人过得好好的,我想他干什么?”
王怀平说“不,阿爸一个人过得不好,没有阿妈,阿爸吃不好,胃疼。”
康延欣强忍泪水,说“不会的,你阿爸会照顾好自己。”
王怀平说“阿妈,我们把阿爸接回来,好不好?”
康延欣再也忍不住了,抱着王怀平,哭起来,说“我也想把他接回来呀。”
王怀平惊讶地看着康延欣,说“阿妈,你怎么了?”
康延欣揩干眼泪,说“阿妈是高兴,我们的平儿长大了,晓得心疼阿爸了。”
王怀平依偎在康延欣怀里,说“我想阿爸。”
康延欣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秋闱结束,康延欣很快忘记了这事,她的心被王继忠占据了。
秋风萧瑟,天气日渐变冷了,很快有人穿上了秋装,甚至冬装。寒意似乎对康延欣更甚,她只觉得一阵阵寒气向她逼来。她把冬天的皮衣都拿出来了。
奴婢们见了,大吃一惊,说“王妃,现在还早着呢,为什么这么早就拿出皮衣了?”
康延欣醒悟过来,说“哦,我不是现在就穿,拿出来晒晒。”
于是,满院子了晒满冬天的衣服。康延欣把王继忠的冬衣装了一箱子,托张俭带给王继忠。
张俭笑道“还早呢?王妃太操心了?”
康延欣说“老王还好吗?”
张俭说“好着呢,别担心。”
康延欣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张俭说“我知道王妃这么久没见到楚王,一定很挂念他,不过,仗很快就要结束了。”
康延欣说“哦,那就好。”
临走之际,康延欣忽然问“大丞相什么时候出殡?”
张俭说“可能要到年底。”
康延欣什么也没说,走了,还没有回到家,就看见奴婢在巷子中间张望,看见康延欣回来,连忙跑上来,喜道“王妃,公子高中了。”
康延欣已经忘了这事,愣愣地看着奴婢。
“公子高中了。”见康延欣没听明白,奴婢又说了一遍。
康延欣这才明白,睁大眼睛说“真的?”
“真的,今天一大早就出榜了,公子榜上有名,这会儿送喜帖的人也来了,正闹着要喜钱呢。”奴婢笑着说。
康延欣听了大喜,连忙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赏,都有赏。”
进了家门,果然见一群人围在屋里讨喜钱,见康延欣回来,连忙过来道喜,讨要喜钱。
康延欣很高兴,吩咐账房拿出银子,散发给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