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路上相遇,互相交流了几句,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但是送信之人说的很严重,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只好过来一看究竟。
张秉文和熊化将两人应到客厅,刘泽清和曾化龙各自就座。
刘泽清率先说道:“张藩台还真会挑时候,本帅正准备出海,你的人若晚到两天,就见不到本帅了,赶紧说说吧,急成这个球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张秉文看向熊化,说道:“熊知府,还是你来说吧!”
熊化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将骆养性亲自带人查抄齐东县,抓捕张德全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刘泽清和曾化龙听完,顿时面面相觑。
"简直荒唐!区区一个小卒的抚恤银,也值得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出马?"
"就是啊!这个陈大勇究竟是什么来头?莫非是哪个勋贵的子弟?"
"回禀两位大帅,下官再三确认过了!"
熊化苦着脸,说道:"骆养性只说就是个普通军户,没有任何背景。"
刘泽清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茬,说道:"先不管这个陈大勇,骆养性不是来查抚恤银吗,还是说说抚恤银的事吧!"
熊化只得硬着头皮道:"实不相瞒,去年那批抚恤银,诸位大人也都……"
"住口!"
张秉文厉声喝止,随即怒斥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关键是骆养性给了三天期限,张德全那厮已经押解进京,若是扛不住招了……"
话没有说完,屋内顿时陷入死寂。
锦衣卫乃天子亲军,锦衣卫过问的案子,就是皇帝亲手抓的。
这件事必须有个妥善处理,否则所有人都脱不开干系。
沉默许久之后,刘泽清突然道:"本帅倒有个主意。"
三人立刻凑上前去,等待下文。
刘泽清见状,便直接说道:"这其一,需要找几个顶包的,仅仅一个知县还不够,济南府最好再出两个人。"
熊化为难道:“出两个人倒是可行,就是……锦衣卫查的是整个山东,单单一个济南府怕是分量不够啊!”
刘泽清看向张秉文:“其他州府,布政使衙门,都出点人,各卫所也出几个!”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今形势下,弃车保帅是最好的法子,只能如此了。
"这其二……"
刘泽清看着三人,继续道:"这个窟窿必须补上,诸位都说个数吧!"
张秉文沉吟道:"本官这边可以拿出一万五千两。"
熊化颤声道:"下官,下官最多能凑八千两......"
曾化龙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出一万两!"
刘泽清见状,摇了摇头,说道:“诸位还看不清形势吗?所有抚恤必须全额发放,一两也不能少!”
熊化急忙道:“可是……”
刘泽清抬手打断,又说道:“从布政使衙门到地方府衙、县衙,再到所有的卫所,但凡拿过这个钱的,都吐出来,这件事没的商量!”
“那……那好吧!”
张秉文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州府这边,本官派人去通知,各个县衙,由府衙通知,各卫所就拜托两位了!”
在场众人都清楚,银子这玩意,不管是谁,拿在手里也不愿意吐出来。
但是没有法子,想要保住乌纱帽,只能破财免灾了!
众人商量好了对策,由张秉文和熊化出面,去找骆养性。
两人来到驿馆,熊化躬身向前,率先说道:“有官员贪墨抚恤银,此事非同小可!下官与藩台大人连夜核查,发现这样的事恐非齐东县一隅,整个山东布政司辖下皆需彻查!”
张秉文接过话头,义正辞严道:“将士们浴血边关,竟有蠹虫侵吞他们的卖命钱!本官已通令六府十五州八十九县,最快时间呈报历年抚恤账册,凡涉事者,绝不姑息!”
骆养性看着两人义愤填膺的样子,似笑非笑地问道:“张布政倒是雷厉风行,不过,据本指挥所知,抚恤银发放需经卫所核验。那些遗孀未曾领到银子,卫所难道不知情?那些卫所的军官是瞎了,还是也分了赃?”
熊化偷瞥张秉文,却见张秉文强撑笑容:“骆指挥明鉴!本官已派人急报山东总兵刘泽清、登莱巡抚曾化龙,协同清查卫所账目!只要查出来,无论是谁,无论是何官职,一概严惩不贷!”
骆养性点了点头,问道:“本指挥不能一直等下去,你们给个准信,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