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洋刚露出头,瞬息不见了。
一张雪浪纸再次飘落,落到他的手里——光洋!我的光洋成了画中光洋!
无疑,刚才那一下,自己还是暴露了隐身位置。
但是,好在那光洋曲面的惊鸿一瞥,他还是看见了,
雪浪纸,
黑曜石,
那个蒙面的家伙是个……
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两张雪浪纸,一张是包夫人、另一张自然是光洋,
这是——
他冷静地呢喃道,
“二向箔打击并没有真正毁掉什么?”
雪浪纸,
又在飘落,
这一次卡邦心头一紧,……
那画上是他唯一的亲人——依依妹妹,她是那么的甜美,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刚送给她的……。
这是敌人要从心理上打败他,让他躁动,让他失去理智!
栗民将妹妹的雪浪纸贴身放好,心如磐石地冷静了下来,……
……
画师如同一座雪中的冰雕,……
瞳孔缩成了针眼,如苍鹰般的死亡凝视,
那个家伙并不好画,不知为什么,雷爷口中的那“活阎王”卡邦并不符合透视原理。
世界上所有的景物,在人们的视野里都是远小近大,画师刚才试了,他居然很难准确判断自己与对手的距离,……
“也许,我要试试东方画派的水墨笔法了,”
他自信只要栗民活阎王从那片雪坑腾起,他就可以在雪浪纸上留下他。
大片留白、似雾似水、淡雅飘逸……
线条中锋笔,侧锋笔,顺锋和逆锋……
点染,擦,破墨,拨墨……
“你死定了!”
画师呢喃着,嘴角渐渐露出不为人察觉的阴笑——期待,这是终极挑战。
透视原理,给老资见鬼去吧!
那将会是一幅登峰造极的杰作,哪怕用自己的生命去……
暴风雪继续肆虐,画师将黑色风衣搭成小帐篷,现如今虽已成了冰疙瘩,塑形的还很不错,
小帐篷之内,
黑曜石下的雪浪纸平整如镜面,
他的右手紧紧地握着笔,
“活阎王?哼!好大的口气!”
寒风凛冽,雪花纷纷扬扬,
画师紧咬牙关,嘴唇微微颤抖,“这家伙可真行啊,真能熬;
不过,雪浪纸就剩最后一张啦,
刚才真不应该将她妹妹画进去,
真没想到,这家伙是个冷血的家伙,唯一的亲人失去了,也竟然没有激怒他!
哎呀,刚才应该把那个雪坑画进去的!”
……
在雪花纷纷的寒冷场景中,邪恶画师注意力高度集中,随时可以泼墨挥就,哪怕用自己一腔子热血……
突然间,鲜活的腰子竟漂浮在他眼前。
画师眼神瞬间充满了惊愕和困惑,仿佛见到了匪夷所思的景象。
“那……那那那是什么?”
“超自然现象,”
画师一阵心慌,嘴巴微微张开,想要尖叫却又发不出声音,脸上的表情在恐惧和好奇之间迅速扭曲。
他的眼睛瞪大,很快意识到,梭形,柔润光泽,有弹性,呈浅红色,
“腰……腰子,鲜活的腰子!”
……
他试图理解这奇异的现象,手指颤抖着,想要触摸那鲜活微微蠕动的腰子,但又害怕它会突然消失或带来什么不可预测的后果。
邪恶画师的神态展现出一种既惊愕又痴迷的混合,他被这神秘的场景所震撼,同时也被其吸引,完全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状态。
“不错啊,”
一个声音传来,是栗民,是那活阎王。
终于见到了这个家伙,不知他什么时候从雪坑中闪身过来,这可是三十多米的距离啊,
而今,他似乎就在眼前蹲着,又突然似乎退到了天边的雪原之中,变成了一抹细点,……
飘忽不定,忽大忽小,看不清楚和自己的距离,……
“我让你看看清楚,”栗民冷冰冰的话语宛如耳边絮语。
画师不为所动,他知道对手这也是在激怒自己,倾泻浪费自己的神识精神力。
紫色的闪电如期而至,在黑域天空中像一辆扇面火车般行进,将大地万物照亮的暴露无遗。
先雷声,后闪电——
这个科学已死、神道当立的异世界就是如此奇妙!
与自己面对面,还能再近点吗?那卡邦的鼻子几乎与自己的鼻息纠缠在一起了!
机会难得,天公长眼啊!
针眼眼瞳如针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