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着黑色宽袍,头上顶着一个斗笠,斗笠下被一圈黑纱笼罩,将这人的面孔遮挡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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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
这人开口说话,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声带被割裂一般,粗糙刺耳。
那蛮羌少年并未回答,他抬手解开头上束髻,微微甩头,一头如瀑般的长发披散开来。
“多克翰并未在县衙。”
这少年的声音忽然变得纤细,比起刚刚柔和了许多,分明就是女子的声音。
“他们的话怎能相信。”
黑袍人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与那少年的声音形成了鲜明对比。
“大法师,我已打探过了,努尔赞已经许久未曾归家,倒是与那人说的不差。”
“他说了什么?”
“他说早已将多克翰他们放走,只是他们去了哪里,便不晓得了。”
“哼!一派胡言……”
大法师手掌缓缓落下,击打在桌面上,沉声道:“多克翰与萨布鲁若是自由之身,他们必然会去追杀努尔赞,或回蛮羌寻求援兵,又岂能就此销声匿迹。”
“那依大法师之见……?”
“怕是这个县令从中捣鬼,他们要么被押在牢内,要么……”
大法师没有说下去,但是他想表达的意思,公主却已明白。
“多克翰武功不弱,且有萨布鲁相助,难道……是那个老头?”
“公主,看来我们要分头行动,实施第二步计划了。”
“如何去做?”
“今夜,老夫前去探牢。公主,你带人去努尔赞家中查看,或许可查到一些线索。”
“也好,就按大法师所说……”
顾冲回到家中,来到二进院落,见到裴三空正牵着乌云踏雪在院内溜圈,那马儿仿佛喝醉了一般,四蹄高起高落,马身左右摇摆,就是不走直线。
“老裴头,我有话与你说。”
裴三空回头看了一眼顾冲,嘟囔道:“又有何事,没见我正在驯着马儿。”
“此事比驯马儿重要许多。”
“莫非有了好酒……”
裴三空嬉笑走了过来,顾冲摇头道:“坏事了,蛮羌派人来了秀岩。”
“来便来了,又能怎样?”
裴三空满不在乎地说着,一双小眼睛骨碌乱转,“我还怕他们不成?”
顾冲啧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既然他们找上门来,我们自当有所防范。”
“该当如何防范?他们若敢来,我定将他们的狗腿打断。”
“我是说……”
“哎呀,你休要啰嗦了,老夫不听。”
裴三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莫要耽搁老夫驯马,这眼瞅着就到了午时,老夫还要喝酒去呢。”
顾冲张了张嘴,可裴三空却不理他,他也只好将要说的话儿咽了下去。
“公子,你竟在这里……”
顾冲闻声回头,见到庄樱与谢雨轩带着各自丫鬟进了院内。
“你们怎么来了?”
庄樱浅笑答道:“一月未归,府邸竟已扩建了许多,我与雨轩妹妹特来瞧瞧。”
谢雨轩跟着说道:“姐姐说得是,公子若是无事,可陪我们走走。”
“额,也好……”
顾冲见裴三空也不搭理自己,知道多说也是无用,还不如陪他们去后院看看。
众人穿过过门进到三进院内,庄樱与谢雨轩见到这里与前两院截然不同,那正房与厢房成凹字形连在一起,竟没有了过门。
庄樱咦了一声:“公子,这院落竟无过门,那又如何去到后院呢?”
顾冲向东西两侧指了指,“两侧各有过道可通后院呀。”
谢雨轩不解问道:“为何如此修建,岂不是舍近求远,多走路程。”
“此院乃是我日后所居之地,这里未设过门,只为图一清净,免得下人打扰。屋内自有后门,可直达后院。”
顾冲这样一说,庄樱与谢雨轩便明白了,纷纷点头道:“原来如此,还是公子想的周全。”
“此房外观虽是普通,但其内部却别有洞天,我再带你们去看看,定会使你们大开眼界。”
庄樱浅笑问道:“有何特别之处?”
顾冲眨了下眼睛:“你们进去一看便知。”
众人进了房内,眼见正房入门即是前厅,前厅一侧为书房,另一侧则是卧房,看起来与前院大同小异,并无特别之处。
顾冲向前一指,神秘兮兮说道:“随我去那厢房。”
众女进得厢房,只见房内空无一物,只是地上被挖出一个长约一丈,宽约七尺的土坑。
谢雨轩好奇问着:“公子,这屋内掘一土坑,是作何用?”
顾冲得意道:“此间乃是浴室,专为沐浴而用。这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