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笑出来,心中皆明白瑞丽吉的小心思。顾冲不归,庄樱如何能自己回来?
“雨轩,稍后在酒楼备上一桌,我们去酒楼用晚膳。”
谢雨轩点头答应:“好,你们一路劳累,先去歇息,待酉时同去酒楼便可。”
顾冲却是不能歇息,他进城之时便已查看,城池修缮进度很快,如今正在修建城门,而城内的道路也在同时铺就之中。
县衙内,顾冲见到了白羽衣。
只是短短二十余日不见,白羽衣却变了模样。她消瘦了,肤色也被晒黑了,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疲劳憔悴。
“你回来了。”
白羽衣凝视着顾冲,就连声音都变得沙哑,唯一不变的,是她那双明亮的眼眸,还是那般坚毅。
顾冲心头隐痛,自责道:“羽衣,让你受累了。”
白羽衣浅浅一笑:“并没有,许是近日阳光炽热,我恐有中暑之症。”
话音刚落,白羽衣忽觉一阵眩晕,身子晃了几下,向着一旁倒去。
顾冲疾步上前,将白羽衣搂入怀内,急唤道:“羽衣,羽衣!”
白羽衣软软地躺靠在顾冲怀中,并无反应。
顾冲急忙将她抱起送至床上,用手按住了她的人中。
片刻后,白羽衣缓缓转醒。睁眼之时,她见到顾冲的面庞近在咫尺,眼中满是关切。
“我……我怎得了?”
白羽衣挣扎着想要起身,顾冲按住她的肩膀,劝说道:“你刚刚昏厥过去,现在听话好好躺着,我去唤郎中来。”
“不用,我无事……”
“你这般虚弱,怎能无事。”
顾冲抬起手来,将白羽衣脸颊旁的散发拨去,所及之处,感受到她的脸上微微发热。
白羽衣侧脸过去,她心中有些慌乱,顾冲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竟是这般酥麻。
“来人,去唤郎中。”
顾冲喊来衙役,吩咐过后重新回到床边守候,轻声道:“如今我回来了,你只管好好休养,城中的事情自有我来接替。”
白羽衣微弱声道:“此刻正在修建城门,此乃关键所在,万不可大意。”
“嗯,你放心,我知晓。”
“还有,你走后,城西之地又售出多处,我都已载记在册。那城中道路已然布局出来,只等你回来……”
“好了,不要再说,等你无事之时与我再慢慢细说不迟。”
顾冲忽然伸手过去,将白羽衣温润如玉的纤手握在手中。入手处,感觉到她的小手竟有些微凉。
白羽衣惊愕地望着顾冲,淡白的脸色渐渐微红,她试着挣扎将手抽回,却被顾冲握的更紧。
“你……你这是作何?”
“羽衣,你莫要自苦,有我在此,日后定不会再让你如此憔悴。”
白羽衣凝视着顾冲,她轻垂眼帘,慢声问道:“你这番话究竟何意,是安抚,还是劝慰,亦或是……怜悯于我。”
顾冲坚定说道:“都不是,是承诺!”
“承诺……?”
“不错,我要娶你为妻,护你一生。”
白羽衣身躯微微颤了一下,苦笑出来:“你竟此时与我说出这些话来,当真是欺我病弱。”
“不是,我怎会欺你……”
“你不要再说了。”
白羽衣将手从顾冲手中抽回,缓缓闭上眼睛,一丝忧愁浮现心头。
室内静寂下来,一滴泪珠从白羽衣的眼角滴落,划过了她的脸颊。
郎中来了,为白羽衣诊脉过后,起身道:“这位女主并无大碍,只是劳累所至,只需开些养身的方子,休养几日便可。”
顾冲客气道:“有劳了,烦请郎中开出药方。”
郎中点点头,提笔写下药方,顾冲取出碎银酬谢,送走了郎中。
“你都听到了,一个弱女子,非要逞强好胜,将自己累倒了吧。”
顾冲坐回床边,见白羽衣还是不理自己,便笑了笑:“走吧,与我回府上休养,你在这里又无人照顾。”
白羽衣倔强地摇摇头,“你走吧,我自会照顾好自己。”
“哎呀,你个倔丫头,竟敢不听我的话。”
顾冲弯身下去,猛然间将白羽衣搂入怀中,双臂托举将她横抱起来。
“啊!”
白羽衣一声惊呼,睁开眼眸,怒视道:“你要作何?快些将我放下。”
顾冲哼了一声:“放下?等到回府后我自会将你放下。”
说罢,顾冲抱着白羽衣就向屋外走去。白羽衣羞的脸颊绯红,在顾冲怀里用力挣扎。可惜她此刻虚弱,那挣扎的力道近乎于无,丝毫不起作用。
眼瞧着顾冲已走到院内,再向前便要出了县衙,白羽衣恨的银牙紧咬,央求道:“求求你,快些放我下来。”
顾冲根本不去理会她所说,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