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咧了咧嘴,露出嘴中仅存的两颗牙齿,“老陈头每次去他胞妹家中,都是三日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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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经常去吗?”
老者点头道:“是,自打他儿子离开家中后,他每月都要去住上两日。”
顾冲眯着眼睛问道:“那您知道他儿子去了哪里?”
老者摇摇头:“那谁知道,只是听说陈家小子带着李屠夫的婆娘跑了。”
“此事老伯是如何得知?”
“是老陈头亲口所说。”
顾冲皱了一下眉头,思忖片刻,拄着膝盖站了起来:“行了,既然他家中无人,那我明日再来,多谢老伯。”
老者挥了挥手,算作回应。
顾冲与白羽衣向着府中走去,白羽衣蹙眉道:“我总是觉得,此事绝非这样简单。”
“何以见得?”
白羽衣分析道:“据前来报官的那老妇人所说,李屠夫与陈氏早有私情,此事众人皆知。可刚刚李屠夫却说,是葛翠花与陈明私奔去了,那就是说陈明与葛翠花他们二人之间也有私情。这就奇怪了,为何被人知晓的两人如今安在,而无人知晓的两人却私奔去了呢?”
“是呀,的确有些蹊跷。”顾冲点点头,对白羽衣道:“先派人盯紧李屠夫,我们回府再细细商议……”
回到府中,顾冲将已知的线索写在纸上,凝眉细看,忽然之间他发现了可疑之处。
私奔并非光彩之事,可那老伯却说,此事是老陈头亲口所说,这就比较蹊跷了,难道老陈头就不怕家丑外扬吗?
白羽衣端着茶碗过来,轻轻放在顾冲面前,“喝口茶水解解渴。”
顾冲看了她一眼,忽然问道:“羽衣,你可愿意与我私奔?”
“啊!?”
白羽衣惊愕地神情难以言表,只怔怔抬眸望向顾冲,往日清澈如溪的眸子此刻像蒙了层霜雾,瞳孔微微放大,连呼吸都忘了调匀。
窗外的风卷着几片落瓣掠过窗棂,她却像被定在了原地,唯有纤长的睫毛簌簌颤抖,仿佛受惊的蝶翼。
“你...…你说什么?”
白羽衣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却细弱得像风中残烛,尾音都在发颤。那双总是含着浅笑的唇瓣此刻微微张着,露出一点莹白的齿尖,却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顾冲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诡异笑意,“你莫慌张,我只是想知道,你我若是有私奔的念头,该当如何准备。”
白羽衣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脸颊不免微红,她低首道:“我……我又怎知?”
顾冲见到白羽衣的神情,眼眸一闪,他似乎发现了一处关键所在。
第二日午后,顾冲与白羽衣再次来到陈明家中,此时老陈头已然归家。
顾冲亮明身份,询问道:“陈老伯,你可知陈明去了哪里?”
老陈头眼中闪过一丝恍惚,摇头道:“不知,他已走了一年有余。”
“自他走后,未曾捎过书信回来吗?”
“没有,一直渺无音讯。”
顾冲微微点头,又问道:“他临走之时,可曾对你说了什么?或是留下了书信?”
“什么都没有说,也未曾留下书信。”
顾冲忽然抬高了声调:“那你是如何得知,你儿子与葛翠花私奔去了?”
老陈头微微一愣,答道:“他以前便曾说过,况且又与葛翠花同时不见,不是私奔去了还能去了哪里?”
顾冲紧紧地盯着老陈头,他的目光使得老陈头有些打怵,对视片刻后,老陈头竟不敢与其直视。
“这样说来,你儿子陈明还真是带着葛翠花私奔去了,看来城外那具尸骨,并不是葛翠花。”
顾冲惋惜地叹了一声,语气变的柔和起来:“陈老伯,你儿子走时,可带了家中财物?”
“嗯,他带走了随身衣物,还有几许银钱。”
顾冲轻轻点头,露出和善的笑容,“多谢陈老伯,打扰。”
老陈头赔笑几声:“无妨,顾公子慢走。”
从陈家出来,白羽衣质问顾冲:“你断定那尸骨不是葛翠花?”
顾冲摇头道:“恰恰相反,那尸骨十有八九便是葛翠花。”
“那你为何又说,葛翠花确是与陈明私奔去了?”
顾冲停下脚步,回头望着老陈头家的方向,狐疑道:“这个老头极力想让我们相信陈明是私奔去了,他越是这样,便越有可疑之处。”
白羽衣点头赞同:“我也觉得此人眼神飘忽不定,言语似有不实,甚是可疑。”
“此处可派人来了?”
“嗯。”
“走,我们再去找李屠夫。”
两人再次来到李家肉铺,这会儿李屠夫不在,只有那少妇留此看守店铺。
“你便是陈氏?”
顾冲轻声问道,那少妇点头答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