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需要是一个见证着所有纪元变迁的存在。”
“是一个无论阵营变换，始终代表‘正义’的存在。”
“谁都不会怀疑的存在。”
“符合条件的，唯有一听到就让人感觉神圣而美好的，所有传记历史中都歌颂的——圣光本身。”
江言淡淡总结道：“最重要的是，你太急了，在我要杀洛维丝的时候，就忍不住跳出来了。”
“你说...她现在还有什么价值？”
江言目光锁定次元通道尽头的老者，手中魔气聚集成刃，缓缓向一旁挥去。
那浩瀚的威势，绝对足以彻底抹杀本就重伤的洛维丝。
百米...十米...一米...
老者的身影忽然消失，出现在洛维丝身前，伸手击碎了弧刃。
“该死！”
他神色阴沉，暴跳如雷。
正如江言所言，神话的完成还差最后一笔——见证终结。
在这一步完成前，作为见证者的“圣光”决不能完全消失，否则，仪式就会失败。
本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哪怕江言从深渊归来，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他仍旧不担心。
直到刚刚，江言将所有天使的力量转化为深渊之力，又派出深渊大军毁灭了诸天万界，导致诸界本源之地法则枯竭，他才真正着急起来。
因为现在诸界之中，唯一尚存的圣光权柄，就只剩下洛维丝一人了。
她不能死，否则一切将功亏一篑。
他不得不亲自降临。
“看来我猜对了。”
江言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不过，是谁给你的勇气离开那方次元的保护？”
说着，他拉动锁链，七十多万深渊层在无穷无尽的力量驱使下再一次向对方砸去。
这一击的威力太过庞大，超越了时空，镇压一切法则，避无可避。
老者神色一变，终于不再被动挨打。
他双手猛然一握拳，身形暴涨亿万倍。无穷的光影从他身上散发，时空、元素、力量...所有的法则同时演化并行。
“破！”
他怒喝一声，挥手一连打出数十万道神术，每一道超越了主宰境的极限。
如果说深渊之力是灭世的力量，那么老者手中代表的就是创世的力量。
两道最巅峰的力量正面相撞。
轰！
毁灭一切的能量风暴在激荡，每一缕逸散的波纹都足以轻易秒杀一名强大至高。
一层层深渊层被击飞摧毁，一道道神术的力量也被湮灭消散。
“死！”
江言双眼爆发璀璨的神光，将力量调动到极限，2000颗无序之石破空而来，化为纯粹的能量融入深渊层之中，这也是他成为深渊之主以来第一次全力出手。
虚无之中不记年。
不知过了多久，双方的力量终于到了尽头。
当最后一道神术的力量被湮灭之时，七十多万深渊层只剩下了最后一万多层，余下的全部被击碎回归万界的最底端之中，需要漫长时间才能重组。
那一万多深渊层带着滔天的威势，向力量耗尽的老者与洛维丝撞去。
“不...不该是这样的，要不是我为了神话更加壮阔，你们根本不会有机会...该死，就差一点，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老者脸上露出不甘之色，愤怒的咆哮。
“不，不可能！您说我不会死的...您说会让我进入您书写的神话之中永生的...”
洛维丝此刻也露出惊恐之色：“饶了我，江言，求你...啊！”
轰轰！
一万多深渊层碾压而过。
本就重伤的洛维丝瞬间化成粉末，每一个细胞都被深渊之力所撞散。
而老者在艰难抵御了8000多层后，终于耗尽最后一丝能量，湮灭于虚空中。
整个诸天万界似乎发出一声悲鸣，空间处处撕裂开，露出汹涌的乱流，如同在哭泣哀悼。
“怎么感觉我才是一个反派一样。”
江言看着一切，忽然轻笑着摇头，右手倒悬，狂暴的深渊之力渗入空间之中。
所有张开的裂隙被强行缝合，无穷的星云汇聚而来，散发璀璨的光彩，仿佛在庆祝一般。
“这还差不多。”
江言目光调转，移向次元通道的入口，思索片刻后，迈步走了进去。
这里或许藏着某些他想知道的秘密。
可能是因为老者死去的缘故，次元通道这次并没有排斥他。
一阵难以表述的升维感之后，江言终于进入了老者先前所在的次元空间。
那是一处奇特的所在。
似乎由无数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