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阳府上的仆人也被惊动,纷纷出来查看。
见是四个蒙面大汉闯入家中,纷纷面色大变,想要走避。
裴元脚步快,直接抓住一人提到跟前大喝道,“李梦阳呢。”
那人恐惧不已,连忙大叫,“大王饶命!”
裴元喝道,“老子只找李梦阳,再不回话,直接打死你。”
程雷响、邓亮、曹兴也赶到近前。
这四人哪个不是一身杀气侧漏,那仆人吓破了胆,赶紧以手指向后院,“他在后面书房。”
裴元直接提着那仆人往后走,程雷响见有仆人偷偷摸摸想去打开大门,他当即扭头道,“你们先去,我守在这里。”
说着,就大吼一声,喝散了想放人进来的仆人。
裴元带着邓亮、曹兴在院中仆役的惊呼躲避中,直接到了一处偏院。
那仆役慌忙道,“这是主人读书的地方,平时从不让人随便进去。”
裴元一拳将那仆役打晕,随手扔下。
推了下院门,见院门轻易打开,就知道是李梦阳在家中没什么警惕。
裴元当先入了院子,迎头就看见那书房正开着窗。
有一个长得颇肥,颔下留着短须的中年人,正在窗前桌案上专心的写着东西。
裴元眼尖,见除了李梦阳正在写的东西,桌上另外还摆了一份草稿,一封书信。
李梦阳显然很谨慎,全神贯注在这三份东西上,时不时对照着看看,一边琢磨一边落笔。
裴元有些奇怪,再想细瞧,邓亮已经当先冲了进去。
康海和李梦阳的那些龌龊,再没比他这个同乡更感觉气愤的了。
李梦阳也察觉到家中来了外人,不由惊愕道,“你们是谁?”
接着,脸色一变大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手上却下意识就想抢夺桌上的东西。
只是他刚慌里慌张的想将那些东西收起,邓亮已经将他揪住,劈头就是一拳。
邓亮行伍出身,颇有勇力,只这一拳就打的李梦阳眼冒金星,说不出话来。
裴元也上前,大巴掌打在李梦阳手上。
李梦阳的手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疼痛,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
裴元胡乱将那三份东西捡在手里看了看,有些不明所以。
他这会儿也没空研究,将那三份书信全部塞入怀中,见邓亮和曹兴都在对着李梦阳拳打脚踢。
李梦阳正满地打滚哀嚎。
裴元对这死胖子也正牙痒痒,毫不客气的也上去饱以老拳。
打了一会儿,饶是都收着力气,最先动手的邓亮也忍不住提醒道,“别打了别打了,要死了!”
三人俱都收手。
见李梦阳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的样子,心道可别真打死了。
裴元连忙向二人示意,随后扔下死狗一样的李梦阳,快速的出了院子。
接着,邓亮去向程雷响招呼了一声。
裴元又抓到了另一个仆役,向他喝问道,“后门在哪边?”
那仆役慌忙指了个方向,额头上也紧跟着挨了裴元一拳,直接被打昏在地。
裴元和曹兴先去占了后门,等到程雷响和邓亮跟过来,才一起从后门冲出去。
四人目的明确,得手就走。
这会儿就连县衙那边还不知道动静,自然也无人留意到这些情况。
到了外面巷子,等到无人处,裴元解掉方巾对三人道,“李梦阳名声很大,又是提学按察副使,只怕接下来就要全城搜捕了。咱们的身份不好交代,只怕这城里待不得。”
程雷响道,“千户尽管拿主意就是。”
裴元道,“趁着时候早,咱们往饶州府方向去,不拘早晚赶路,只要过了饶州,就是南直隶地界。”
“江西搜捕的文书,怎么也到不了南直隶的地盘上。到那时,再好好休息。”
程雷响和邓亮、曹兴三人打了李梦阳心中甚爽,特别是邓亮,感觉自己跟着新老大做了一件特别无聊,但好像又特别有意义的事情,于是都道,“千户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
于是四人分头行动,多多买了酒肉携带。
出了城后,他们也不用之前伪造的身份,挑着牲口多的行商,花了三十两银子,高价买了四匹好马。
随后便向饶州方向而行。
事实上,他们一出了南昌府,这案子就根本无从查起了。
等到一进徽州,他们更是大咧咧的去了驿站,用了锦衣卫伪造的身份获得了更好的条件。
他们虽然没有公文和车驾清吏司的勘合,但是只要掏钱,还是能得到不少便利的。
也就是这时候,裴元才腾出空来,晚上好好研究了下李梦阳的那三封信。
第一封信没有封皮,也不完整,似乎只是从某封信件中取出来的一页。
裴元看着那些没头没尾的内容,瞧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