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贸易使团成员麻答二郎醉酒后手持刀刃,砍杀了许多大明百姓,此事有没有?”
“弘治九年,源义高遣使朝贡,行至济宁的时候,使团之人再次持刀杀人。此事有没有?”
“你等这般无理,想要本千户给你什么样的礼遇?”
裴元此言一出,原本很多恼怒他大闹奉天殿的大臣们,也都神色凝重,生出对那些倭国使团的厌恶来。
朱厚照更是对这些说话好听的倭国人印象一下子拉低了。
裴元转头又继续对朱厚照道,“陛下,臣又有一言。”
朱厚照皱起眉头,有些羞恼,“你!”
只是他和裴元相交也算亲厚,又兼且在朝堂之上,还是要体现些器量的,只能悻悻道,“说!”
裴元正色道,“这些鬼蜮伎俩不难识破,之所以能够奏效,无非是借势相挟罢了。陛下只要能善于纳谏,勇于自承其非,那么这些手段又岂能奏效?”
朱厚照闻言,刚要暗骂裴元竟然敢背刺他。
忽然又觉出点别的意味。
他有勇于自承其非的气魄,但是没有人谏言啊,又谈何纳谏?
裴元这斗转星移的巧妙一手,直接把满朝文武架到了火上烤。
一个连区区锦衣卫千户都能识破的挑拨手段,难道旁人不知吗?为何任凭他这个做天子的落入别人的手段?
有些事情,就是一层纸,一挑就破。
朱厚照心思敏锐,当场给了在座诸官一个暴击。
他不悦道,“朕岂是那种不能纳谏的君王?朕向来闻过则喜,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现在你谏言了,朕就当众采纳如何?”
朱厚照这话一出,在场重臣们几乎要把裴元骂个狗血淋头了。
朱厚照说他是能纳谏的君王,还当场纳谏,那岂不是所有人都会关注到另一件事,有能纳谏之君,那可有能诤谏之臣子?
为何满朝诸公俱在,却任由一外藩老僧巧舌如簧,挑拨离间?
不少人都额头微微生汗,仿佛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的之责。
小人!
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