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妈妈。

    妈妈。

    姜明溪几乎眼神都不能聚拢。

    耳边嗡嗡的，但他明明拼命想要听清楚前面的姑娘在说什么的。

    全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宋澜从背后把人抱住，替姜明溪开口，问：“在哪里见得？具体位置。”

    曼曼道：“倩倩姐的老家，在蓉城同福乡秦家村……”

    不等曼曼说完，姜明溪忽然打断她，姜明溪那么着急，伸出去的手都带着抖，去抓曼曼的胳膊，“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我，我有妈妈照片，你看看，你去看看，你看看她。”

    太急。

    话是不断重复的，声音是不断发颤的。

    高乐抱着宝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看看曼曼又看看姜明溪，一步上前，“我觉得让她们这样进去看照片不合适。”

    他忽然开口，大家都看他。

    高乐掷地有声，“我怕白哲明撑不住。”

    今天一天所发生的，落在旁人眼中，不过一句唏嘘一声可怜。

    可白哲明和姜明溪……

    尤其是白哲明。

    王管家一家的尸骨被挖出来的时候，白哲明肉眼可见的精神状态破碎下去。

    “要是让他知道妈妈还活着，但后面又证实万一是认错了？他万一受不了这戏刺激。”

    “高乐说得对。”赵嘉远认同道：“这样，屋里就放着全家福的照片，我用手机拍一下，给倩倩和曼曼看看，是不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