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嫔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又道:“宁妃到现在还没回来,定也是觉得丢人吧?这人啊,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就连皇后娘娘都没去凑热闹,宁妃却想在围猎上出风头,这想打皇后娘娘脸的心思就只差诏告天下。”
所以说,宁妃现在急了,不像以前那样沉得住气,竟然犯下这样的错误。
眼下所有人都知道宁妃做出这等僭越之事,整个将军府被慕容斥责,以后将军府的女眷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嘲笑。
众人朝着将军府一众女眷指指点点,将军夫人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还只是来到木兰围场的第一天,宁妃就闹出这样的笑话,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将军夫人匆匆带着家中女眷走远,几乎是落荒而逃。
宁妃回到营地才听说了此事,她哑声问道:“这些话都出自陛下之口?”
玲珑小声回道:“是陛下所言,现在大家都避着将军府的女眷,三姑娘更是没脸见人。”
“本宫都不敢和皇后娘娘扛上,她怎么敢?!”宁妃握紧双拳,恨得直咬银牙。
事已至此,再生气亦无用。
“三姑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下好了,将军府待嫁的姑娘往后要说亲难了。”玲珑气闷地道。
宁妃神色木然:“所以说,只有皇后娘娘消失了,本宫才能抬头做人,将军府女眷才能恢复以前的风光。”
玲珑心下一惊。
主子以前行事稳妥,从来不会说这种话,可如今娘娘已毫不掩饰想要除去皇后娘娘的决心。到底是娘娘失去了耐性,还是娘娘已胜券在握?
她没敢问,只知此次的狩猎,皇后娘娘是主子手中的猎物。
大营内,帝后二人才用了午膳,吉庆走到慕容身畔。
楼素衣眼尖,看到慕容和吉庆主仆眼神对上,这分明是有情况。
知道楼素衣一直盯着自己,慕容若无其事起身,正要随吉庆出去,楼素衣好整以暇地道:“陛下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听的吗?”
还特意避开她,肯定是和她有点关系。
“朕去去就来。”慕容这回没惯着楼素衣,随吉庆出了营帐。
楼素衣对云中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偷听。
云中觉得无语,但主子的命令她又不能不听。
偏偏她是陛下安排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这种情况她最煎熬,好像怎么做都错。
但她觉得陛下都是听皇后娘娘的,所以她也要听皇后娘娘的话。
见云中跑出去偷听,楼素衣安心地陪孩子们玩耍。
不多时,云中回来,嗫嚅道:“奴婢才出去,就被陛下发现了。”
楼素衣没想到云中出师未捷身先死,这说明慕容在防着她。
这说明什么问题呢,难道是谢知节今天找她的事,传进了慕容耳中?又或者谢知节还做了其它事?
她总觉得,慕容瞒她的事跟她有关系。
难不成谢知节想对她出手?还是说,慕容在查后宫和朝廷命官勾结一事有了眉目?
她挠心抓肺,很想知道慕容到底是什么事瞒着她。
没过多久慕容回来,楼素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吉庆和陛下说什么啊?我能知道吗?”
慕容淡声回道:“不过是琐碎之事。”
楼素衣一听他这话不高兴了:“陛下这是在防着我?”
明明是有事瞒她,居然还骗她。
慕容无奈地道:“怎么可能?你是朕最信任之人,朕防谁都不可能防你。”
“那你告诉我吉庆和你说了什么。”楼素衣冷眼瞅着慕容。
慕容宠溺地看着她:“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楼素衣白一眼皇帝,不想跟他说话了。
算了,他总不会害她。他不告诉她,等时机到了,她肯定能知道。
慕容见楼素衣不再理会自己,自觉理亏,于是小心地在一旁陪着笑脸。
楼素衣有意晾着他,打算睡一会儿,下午再去狩猎。
看皇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慕容命人把两个小皇子都带走,他则跟上了床。
楼素衣嫌弃地看一眼往她身边挤的皇帝,这个时候他倒是拉得下脸。
“朕陪皇后一起消食。”慕容假装没看到楼素衣嫌弃自己的样子,伸手把娇美可人的皇后往怀里拉。
楼素衣见营帐内突然安静下来,探头一看,发现人都被皇帝陛下赶走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在床上消食的。”楼素衣被动地倚在慕容的怀里。
他跟个火炉似的,这个时节黏在一起还挺舒服的。再热一点,就会热了。
慕容没说话,可是手开始不规矩,楼素衣立刻警觉出不对劲:“我想睡一会儿,待会儿要去狩猎,陛下别闹我。”
“朕觉得可以换个法子消食……”
“想都别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