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长见之,跪伏在地,叩首不计其数,感念左良深恩。
左良笑着摇头,朝襁褓中的孩童看了看,未有多言,起身与吕岩离去。
不消多时,二人行回山中府里,二人在中堂谈说王重阳之事。
吕岩问道:“师兄,重阳之名,可有何意?”
左良笑道:“今乃我那大师兄三世,今世当是归来,我与他重阳之名,望他早日归来。重阳之名,乃昔年我大师兄俗名。”
吕岩说道:“原来如此。待此师兄归来,我定是要与之拜见,聊表心意。”
左良说道:“若是大师兄归来,定会喜与你谈说,盖因你等皆是习得金丹正道者。”
吕岩闻听,正要说些甚。
忽有随从而来,拜礼说道:“二位先生,但在外有人求见,来人乃为见吕先生也。”
吕岩困惑,说道:“我今在师兄处,怎个有人来寻我。”
左良摇头说道:“我却不知。”
吕岩忽是想到些甚,说道:“但我曾与几位修行有成之人,言说过,我四处行走,若是欲要寻我而不得,可来师兄之处。或是那几位修行有成之人,前来寻我。”
左良笑道:“若是那般,我却该与师弟出去一见,能为师弟称修行有成之人,定是了不得。”
吕岩笑道:“既如此,请师兄与我共往。”
左良笑着点头。
二人同是朝外边而去,少顷间,即是行至府前。
左良朝外张望而去,便是见着府外有一老者站立,他细细一看,但见此老者,非常人也。其躯驼腰曲脊,背若苍松覆雪,行步龙钟,双目炯然有神,左手执鱼鼓,右手持斑竹杖,身后跟一白驴,仙风道骨,诚可谓‘形朽而神不朽,貌老而道长存’。
吕岩见之,笑道:“张果,怎个是你!”
他说着,转头与左良说道:“师兄,此乃我结交一好友,乃修行有成之辈,其姓张,名果,人称其为张果老,其常常行走人间,治病解难,甚是了得。”
说罢。
吕岩又与张果老言说左良之事。
张果老听闻其言,大惊失色,拜礼说道:“不曾想乃天师当面,但我行走人间多年前,便听闻天师之名,今能得见,却是我幸。”
左良笑着与张果老攀谈,二人谈说些许,便是对双方心中有数,左良颇喜与张果老交谈,盖因张果老亦是个心怀慈悲,救济万民之人。
吕岩瞧着二人在此处,便是要交谈,深感无奈,说道:“张果,师兄,我等可先入内,再是慢慢谈说不迟。”
左良闻听,方才回神,说道:“张果老,且与我入内,入我寒舍,浅谈一二。”
张果老拜礼说道:“能得天师所邀,自当前往。”
一众遂不再多言,入得府中,行入中堂,左良设席以待,三人在席间谈说修行,好不欢喜。
这般谈说,不觉二三日馀而去。
一日,有随从走入,送上茶饭诸等,并与左良言说已为土地烧得香火等,方才教三人回味。
左良笑道:“今与果老一谈,教我喜说,果老却是心有慈悲。”
张果老起身拜礼,说道:“今与天师相谈,方知我之慈悲,与天师比较,差之甚远,与天师谈说,教我收获颇丰,我在此拜谢天师。”
左良说道:“你我论道,各有所获,不必言谢。”
二人又是谈说一阵。
张果老似想起些甚,说道:“纯阳兄,但我此来寻你,却有要事。我在外找寻不得你,故而行至此处而来。”
吕岩问道:“张果,你寻我有何事?”
张果老说道:“纯阳兄,但我得权兄之意而来。”
吕岩问道:“钟离权?他寻我有何事?”
张果老说道:“有闻其得一缘法,有海外方岛,号蓬莱仙岛,其中有仙人也。蓬莱仙人请钟离权赴宴,若能前往赴宴,有莫大缘法其中,但许钟离权,可带七人前往,然渡海之时,不可腾云驾雾而过,若能依靠自身本事而过海,抵达仙岛,蓬莱仙人将会与缘法我等。”
吕岩听言,有所不解,问道:“蓬莱仙人?缘法?钟离权怎个会为这等而往。”
张果老说道:“此缘法甚深,有闻蓬莱仙人之言,此缘法可许我等相应之物,如法宝,如灵果,如财富,如权力,如成仙之法,渡众生之法等等,只消我等前往,便可得缘法,而与他相问。”
吕岩闻听,说道:“若是这般,却该前往。果老,你既为钟离权而来,当是已应从钟离权。”
张果老点头。
吕岩问道:“不知你去往蓬莱仙岛,为将缘法何用?”
张果老笑道:“自为问个渡众生之法。”
吕岩笑道:“若是这般,便算我一个。钟离权今已邀得何人?”
张果老说道:“我便知你会前往。今应从者,除权兄,便只有你与我,然我得权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