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拐李瞧见左良,惊叹不止,上前将之扶起,说道:“昔年同行,今大有不同,乃真修也。常闻师父言说于你,正渊,真人门下二弟子,不必多礼,快些起身来。”
左良说道:“师叔许久不见,法力大胜从前。”
铁拐李笑道:“我这些增进,算不得甚,你方才是真了得。昔年于风雪之中同行,你身无神通,却不惧严寒,与我此身无用,自在方为真,教我大为受用,那时我方有感,来日你定然为了不得的真修,今时所见,果真如此。”
左良拜道:“乃师父教导有功,我算不得甚。”
铁拐李摇头,他知此乃左良自谦,但三星仙府门下弟子,三家学说多是精通,便是不曾精通,亦多多少少有些涉及,左良自有儒礼之说。
他望向吕岩,说道:“师弟。”
吕岩惊讶,问道:“为何称我作师弟?”
铁拐李说道:“你乃老君弟子,我自是称你师弟,但我亦拜老君为师。我有闻老君言说过你,只是一直不曾有缘法与你相见,故我知你,而你不知我。”
吕岩闻听,即是拜得大礼,说道:“拜见师兄。”
铁拐李又望向左良,说道:“正渊,你今时可称我为师兄,不必称我作师叔。”
左良说道:“如此却有不妥。”
铁拐李笑道:“我知你之担忧,今时真人将成大法力,乃真大神通者,我不可称其为师兄,此方为真不妥。故我当自降一辈,你称我为师兄,并无大碍。”
左良闻听,只得应下,称铁拐李为师兄。
铁拐李遂是迎着一众入得府中。
待是入府,钟离权站出,与左良结识,其性子豪迈,教左良喜说。
钟离权拜道:“但我昔年乃一军伍之人,若有失礼之处,天师莫怪。”
左良摇头说道:“钟离兄性子豪迈,能与你这等真修交谈,我十分欢喜,怎会有怪?”
钟离权又望向吕岩与张果老,询问左良可为‘八仙’,得二人言说左良为八仙后,钟离权大喜过望,再三拜谢,复望向铁拐李,其欲请起同为八仙。
铁拐李见着一众,心知其来意,摇头笑道:“你等皆欲来邀我为此八仙,我本不欲掺和其中之事,但见你等真诚,且都是真修,我且问你等其中一人一言,若能答得上来,我便与你等为伍,同往蓬莱。”
钟离权问道:“望请李仙师相问。”
铁拐李摇头说道:“不必称我作甚李仙师,世人称我作铁拐李,你等便如此称我便行,若觉不敬,便称我作师兄亦可。”
钟离权与张果老闻听,自是称铁拐李作‘师兄’。
铁拐李指定左良,笑着问道:“我当问正渊师弟你一言。”
左良起身拜礼,说道:“请师兄相问。”
铁拐李说道:“我闻钟离权有言,蓬莱仙人请其前往,去者可得缘法,你得此缘法,欲作何为?”
左良说道:“欲问其如何渡众生。”
铁拐李笑道:“你果真信那蓬莱仙人有渡众生之法?”
左良摇头说道:“不知。但有传闻,其有渡众生之法,便当去得。师兄,众生皆苦!”
铁拐李听言,沉默许久,点头说道:“众生皆苦。师弟,你如此言说,教我敬服,今闻你言,我当与你前往,同是走上一遭。”
一众闻听铁拐李之言,皆是欣喜,若有铁拐李相助,他等便是人数齐全。
铁拐李环视一周,问道:“钟离权,你言‘八仙’,但我等只得五人,尚有三人何在?”
钟离权拜礼说道:“尚有三人,乃何仙姑,蓝采和,韩湘子是也。此三人皆有道真修,已是应承于我,会随我渡海赴宴。”
铁拐李说道:“若是有道真修,那自是可与我等同行,但不知我等何时前往?”
钟离权说道:“师兄,待我等准备一番,便可前往,我意是十载之后,我等渡海前往,师兄以为如何?”
铁拐李说道:“我此处无碍,十载之后,可随你等前往。”
左良等人亦是纷纷应答。
一众遂在此处约定,十载之后,东海边上,一同渡海,往蓬莱岛而去。
钟离权与一众说定,便是起身拜别,言说要与其他三人言说,便不在此久留。
待是钟离权离去,一众在此处谈说许久,张果老又是言说有要事,便是离去。
府中只得左良与吕岩,铁拐李在。
铁拐李便是邀得二人论道。
二人自是应下。
三者便于府中谈说,印证彼此门道。
……
话表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真人静室之中。
姜缘于静修之中归来,心有所感,朝左良所在之处望去,自知左良意欲何为,他笑道:“正渊将功成矣。”
他即是唤得孙悟空前来。
孙悟空本在府外与猪八戒操练武艺,得了真人相招,即是行入室中,拜见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