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伐纣,和大秦并吞六国是两码事!”
“是两码事吗?”张诚冷笑了一声。“列国之中干戈厚,弑君不如宰鸡牛……春秋以来,国与国的战争不断,各国国内的压榨也到了极致,夫子您从齐地而来,荀子从楚地而来,你们见到的大秦物阜民丰,仓廪充足,官吏清廉。那么齐地、楚地、燕赵之地都是这样吗?”
公孙尼子默然。
“商灭夏,无非是因为夏桀暴戾,民不聊生,天下不能忍!周灭商,商人以人为祀,惨无人道,难道不该推翻?而六国……赵国排挤忠臣、燕国妄起刀兵、齐国君权旁落、楚国地广政散、韩国权谋相倾……大家争来争去,争夺的都是朝廷上那张椅子和周围的位置,谁又在意过百姓的福祉?只有大秦,以耕以战!富民强民!公孙先生,战争固然是暴力行动,但是暴力用好了,是可以保护天下的!”
“你以为我辅佐扶苏回到长安,是在争夺天下的归属吗?扶苏临朝,尽废刘邦所分封的百余诸侯,重新确立郡县制,我们在追求的是什么?”
夜色阑珊,圜阳侯府的书房灯火通明。灯下,张诚的双眼明亮,灼灼看着公孙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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