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太烫了。”
他手中的杯盏不稳,不断的抖索,吏目将茶盏接过,眼神中透露着茫然。
“大人,不烫啊,正好啊。”
就在这时,吏部衙门的大门缓缓打开,赤练带着身后众人将一个麻袋拖入了吏部衙门之中,吏部尚书和赤练四目相对之时,快速的低下头去。
“哎哟,茶水太烫了,溅到眼睛中了。”
他身后的吏目还未反应过来,吏部尚书一掌拍到了吏目的后脑勺上:“看什么看?”
赤练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两人仓惶逃离,她挥了挥手,大步流星的带着身后的众位女子将还在不断扭动着的麻袋,送到了吏部衙门后衙正堂之中。
那麻袋乍一落地,不断的挪动着。
赤练面不改色的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在听到皇上二字后,麻袋罕见的停下了挣扎,又在半晌后挣扎得更加剧烈了。
“打开来。”安陵容吩咐道。
“是。”赤练应声,她上前将正在剧烈挣扎的麻袋打开来,内里露出一个老妇,这妇人的发髻凌乱,鬓边的簪环已经脱落,还有绢花正松松垮垮的缀在发梢之上。
“好久不见。那尔布夫人。“安陵容手中的杯盏放在一旁后衙之中用来办公的长案之上,发出了“啪嗒”一声的细微声响。
那尔布夫人抬眸,因着嘴唇之上的绑带还未脱下,她不断的扭动着身体,眸中的怨恨似乎要形成实质性的利刃,她眼尾通红,叫喊着,不断挪动着。
“将她口中之物取下。”安陵容懒懒一笑,拢了拢一头青丝。
她的眼光落在了那尔布夫人的身上,却并不言语,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才刚脱下了口中布条的那尔布夫人,如疯癫一般,通红着双眼,声嘶力竭的指着安陵容道:“昏君!”
“光天化日之下,你派重兵把守臣子府门,派人去将臣妻绑至于此,你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