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诸位同僚,老夫这遂州……丢得冤,也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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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捶了一下城墙垛口,“冤在,我苦心经营的‘斗城’防线,外围数十寨垒,竟被他数日之间,以一种闻所未闻的雷霆之法,摧枯拉朽般毁去!不冤在,我们都中了他李从嘉的算计!”
他目光扫过众人,沉痛道:“我们都以为他主力在万州,与他那替身和疑兵纠缠!谁能想到,他竟敢亲率精锐,行此千里奔袭的险招?更是深不见底的谋局之算计!”
“他算准了我们会将重兵布于东线,算准了我们会依赖‘斗城’地利,更算准了我们反应不及!老夫……老夫正是因分兵布防,意图层层阻击,反而被他集中精锐,一击打穿了最要害之处!遂州之失,非战之罪,实乃……实乃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李昊听着两位败军之将控诉,再望向远方那依旧在奋力突进、仿佛无可阻挡的金色身影,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笼罩全身。
他身形晃了晃,若非左右扶住,几乎瘫软,喃喃道:“这分明是……是天降的煞星啊!”
城头之上,一时死寂。
所有的争论、所有的侥幸,在这由鲜血验证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一旁的老将伊审征望着战场,老眼之中满是凝重与忧虑:“现在不是惊叹之时!,诸位大人,当务之急,是是否要派兵出城,支援塔山大营?”
此言一出,城头顿时议论纷纷。
有将领急切道:“应当出兵!趁唐军主力被牵制在前,我军出城夹击,或可扭转战局!”
“不可!”
王昭远立刻反对,他已是惊弓之鸟。
“城外情况不明,万一这是唐军诱敌之计怎么办?成都安危重于一切!”
伊审征抬手指向战场边缘,唐军大营方向那一支肃立不动、军容严整的部队,正是李元清率领的预备队。
他沉声道:“王大人所虑不无道理。诸位请看,唐军侧翼尚有一支生力军严阵以待,旗帜鲜明,阵列整齐,这分明就是预留的后手!我军若贸然出城,此部敌军必然拦截,届时非但不能解塔山之围,恐连成都城门都有失陷之危!”
他环视众人,最终目光落在李昊身上:“依老夫之见,当下只能紧闭城门,严加守备!期盼曹、全二位将军能稳住阵脚,或……或期盼万州援军能及时赶到……”
是冒险出击,还是龟缩死守?
城头之上,蜀国最后的决策者们意见纷纭,莫衷一是,但那股因为李从嘉亲自冲阵所带来的巨大压迫感与恐慌,却如同瘟疫般在每个人心中蔓延。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金色的身影,距离他们的中军帅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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