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要找的承宴翁主,你别怕,叫你前来,只是想让你把今天跟我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就好。而且在你旁边的这几位都是陛下身边的重臣,你有什么冤屈对他们总比对我一个闺阁女子说要好。”
然而就在沈朝歌给农妇指认沈朝野时,农妇的瞳孔猛地一缩,神情有些狰狞起来。
“是你!”农妇目眦欲裂,摆出一副掐人的气势,当下就要朝沈朝野冲过去。
“大姐姐小心。”而沈朝歌明明可以拉扯住,可她看似是拦了,但却是手虚虚的拂过而已,随即嘴角还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
“你这个贱人,我丈夫只不过是与你起了几句争执,你居然要了他的性命——”
然而就当农妇要碰到沈朝野的衣角时,一把亮堂的剑横在了农妇的脖子处,直接让农妇的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都可清晰可见那剑尖上还有未来得及擦拭掉的血迹,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血迹已经凝结,看着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沈朝華面容上的戾气更加重,害她白欢喜一场,还以为能看到沈朝野狼狈的一面呢。
真是没趣。
沈严铸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似的,逮着这一点就对沈朝野呵斥道。
“朝野!你怎可在我们面前动粗,万一刀剑不长眼伤了其他人该如何!”
沈朝野微微挑眉,仿佛感到有些可笑,却又不惊讶,毕竟沈严铸的心偏程度她还是明白的,她早已不对他抱有任何的希望。
她几乎不用说什么,只需轻轻抬手,身后的须要就明白了一切。
“滚开。”须要冷冷的看了一眼农妇,那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蝼蚁一般,随后就将手里的剑收了回去。
而农妇以为她要对自己动手,一受惊身子久往后倒,刚好是往沈朝歌的方向。
“你看看,这丫头简直是没有将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放在眼里了!”
许祥侯宛若一副长辈口吻,他痛心疾首的指着沈朝野唉声叹气。可他也不敢指太久,因为沈朝野身后那人的眼神犹如冰刺般射向他。
那眼神丝毫不掩饰她的杀气,仿佛在警告他,若是再指指点点,她就不会客气一样。
沈朝歌眼神幽暗,迫不得已只能扶住了农妇,随即又迅速地放开了她,那动作快的仿佛农妇有多脏似的。
随即沈朝歌又看着沈朝野,有些不理解的开口,“大姐姐,你厌我恨我都可以,为何要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农妇呢,明明……明明是你做错,害了人家丈夫的性命的。”
本来还是待认证的事情,可如今沈朝歌却一顶实实的大帽子扔了下来,仿佛罪证已确凿了似的。
沈朝華抿了抿嘴,到底还是沈朝歌会装,这幅模样可是正中了男人的下怀啊。
“这还没对峙呢,二妹妹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给我戴帽子了。”沈朝野淡淡的瞥了一眼沈朝歌,话语中一丝令人感到心慌的平静。
沈朝歌抿唇,她有些心急了,“大姐姐这是什么话,朝歌心里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只是如今人证物证都在,朝歌实在不好睁眼说瞎话。”
接着便对身边的农妇使了一个眼色,农妇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她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沈严铸他们面前。
言辞凄厉道“还请几位大人做主!农妇王心莲,是远洲的普通的一户人家。因为远洲之前洪水暴发,农妇的丈夫不得已去支援,但因为某些意见不合的缘故给她提意见,虽然我们这些人没文化,但是也是一片好心,谁知道我丈夫他当场就跟她发生了争吵,但也只是几句而已,我丈夫回家之后也只是随口抱怨了一句便也没记在心上,谁知——”
说到这里,农妇的眼眶有些微红了起来,语调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谁知道在他们返京的那天晚上,竟派了不少的人前来杀人灭口,不仅包括农妇的丈夫,只要是那块区域的人,都惨遭了这人的毒手!”
说罢,农妇神容一怒,手指指着沈朝野愤声道。
沈朝華闻言差点笑出声,这个热闹她必须凑一下,于是她微微上前一步,阴阳怪气的开口。
“哟,敢情还有这么精彩的一出呢,大姐姐可真是心狠手辣的主,在家不仅如此,就连在外都是照常。”
沈朝歌有许氏罩着,她如今还未出阁,所有的决定权都在许氏手中,她哪怕也看不惯沈朝歌的矫揉做作,她也只会埋藏在心中。
至于沈朝野,一个爹不疼娘早死的女儿,没什么值得稀奇的。
“你!”
可就当须要想冲上前去与他们理论时,身后的茯苓却是一把拉住了须要的手,她皱着眉对须要摇了摇头。
小姐已经有些举步维艰了,你要是再盲目的冲动,只会给她增添麻烦。我们应该相信小姐的能力,这些事她一定可以解决好的!
须要只好压制住心中的怒火,站在沈朝野的身后瞪着眼前的这些人。
众人的眼神齐齐的射了过来,沈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