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莲手里捧着一摞干柴,步履稳健地从屋内走出,高声喊道:“行了行了,别瞎闹了,赶紧来搭把手。”
雷无桀正被萧瑟追得慌不择路,听到这话,像看到救星一般,几步冲到唐莲身边,顺势躲到他身后,还不忘朝萧瑟做个鬼脸。
雷无桀和唐莲在院子中央蹲下,开始生火。雷无桀手忙脚乱地摆弄着柴火,唐莲则不紧不慢地擦着火镰。很快,火苗舔着柴堆,噼里啪啦地烧了起来。萧瑟气鼓鼓地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雷无桀一眼,才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台阶上,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们。
篝火熊熊燃起,跳跃的火苗映红了周围的一切。唐莲手脚麻利,寻来两根粗壮的棍子,稳稳地插在火堆两侧,又找来一根结实的横木架在上面。紧接着,他拿出一根坚韧的吊绳,熟练地将一口铁锅稳稳悬吊在横木之下。
准备妥当后,唐莲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布袋,里面装着他精心调配、碾磨的秘制香料粉末。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粉末均匀地撒入已经处理干净的青斑鱼腹中,随后,他伸出手指,按压、涂抹,让香料与鱼肉充分融合。最后,他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长的鱼线,手法娴熟地穿针引线,将鱼肚子缝合起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雷无桀满脸狐疑,凑到唐莲跟前,撇着嘴问:“大师兄,你该不会在里头洒了什么唐门的毒吧?”
唐莲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想什么呢,这是我特意调配的香料。”说着,他双手稳稳托起处理好的青斑鱼,放入铁锅里,接着提起一旁的木桶,将一大桶水倒入锅内 。“先把水大火烧开,之后转小火慢煮,让鱼肉的鲜美充分融入汤里。出锅前加一小撮细盐,这鱼汤就大功告成了。煮好的汤味道鲜香浓郁,鱼肉也会炖得特别嫩,入口即化。”
雷无桀满脸惊讶,眼睛瞪得溜圆,不禁脱口而出:“大师兄,没想到你厨艺居然这么厉害,都快赶上大厨了!”
唐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神色坦然地解释道:“常年在外,替师尊们执行各种任务,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在野外想填饱肚子,就得自己动手,时间久了,就练就了这身做饭的本领。” 说罢,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自信满满地说道:“别急,再耐心等等,这鱼汤一会儿就好。”
不一会儿,珍珠双手稳稳托着几盘海鲜从厨房走出来,放置在桌子上。有泛着油光的小鱼干,海参,还有满满一盘红通通的蟹 。
萧瑟看到这些海鲜,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唐莲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悄悄碰了碰萧瑟。
珍珠注意到两人的异样,脸颊微微泛红,有些局促地伸手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刘海,轻声说道:“实在对不住,家里条件有限,没什么太好的东西招待各位,还望你们别介意。”
萧瑟嘴角扬起一抹和煦的微笑,声音轻柔,透着十足的涵养:“这已是难得的佳肴。我们常年居于内陆,鲜少能吃到如此新鲜肥美的海鲜,实属口福。” 言罢,他从容地从桌上拈起一只螃蟹 ,尽显风度:“要不先吃这些,这鱼汤还得些时候才能炖好。”
唐莲与雷无桀随即入座。
雷无桀摩拳擦掌,眼中闪着光,兴致高昂地嚷嚷:“要是能有一壶老糟烧,这顿饭简直赛过神仙!”
萧瑟转头看向唐莲:“大师兄,你可是百里东君嫡传,还有那本绝世《酒经》在手,想必已经学会酿酒的精妙技艺了吧?”
唐莲抬手揉了揉眉心,面露难色:“《酒经》我钻研许久,里头记载的酒品和酿造之法,实在太过玄妙,好多地方我都摸不着头脑。”
珍珠眼睛放光,快步跑到一棵苍劲的榕树下,激动地喊道:“我家藏了酒!我亲眼瞧见父亲把它埋在这儿的。”
唐莲眼中一亮,几步上前,蹲下身子,手掌贴地,运用内力感知。片刻后,他直起身,肯定地说:“没错,下面确实埋着酒。”紧接着,他掌心聚力,朝着地面击出一掌,强大的掌风掀起尘土。刹那间,埋在土里的酒被强劲的气流裹挟着冲了出来。唐莲身形如燕,高高跃起,在空中精准地捧住那坛酒,一个潇洒的旋身,稳稳落在石桌旁,脸上挂着惬意的笑。
珍珠满脸震撼,眼睛瞪得溜圆,忍不住高声赞叹:“这功夫,简直神了!”
唐莲利落地拔开酒塞,鼻翼轻张,深吸一口,脸上满是陶醉:“这味儿,太上头了!”醇厚酒香瞬间在院子里肆意飘散,钻进每个人的鼻腔 。
雷无桀被馋得不行,伸手就去抓酒碗,刚要凑到那坛酒前,
萧瑟迅速挡住,一脸严肃:“不可以。”
雷无桀一下懵了,皱着眉,满脸不解地问:“为啥啊?这酒闻着香,看着也没啥毛病,干嘛不让喝?”
唐莲一脸正色,抬手重新将酒塞稳稳塞回壶口,沉声道:“确实喝不得。”
萧瑟神色平和,看向雷无桀,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此乃女儿红。北离一直有个传统,女儿到了十二岁,家里就会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