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得不能再小。”
杨冰阳和懵圈的月舞解释了整个来龙去脉，他看着女人发呆的模样，有些无奈的看向窗外。
本来还以为是“人心私念”。
没想到是“刻意报复”。
要不是这次兽潮来得突然，他铭远世家离清理也不远了，而她康媛，就是计划中的必杀人员之一。
说是感慨，也不至于。
这个世界，发生什么他都见怪不怪了。
月舞看着杨冰阳，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为什么...为什么人能坏成这个样子？”
他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轻轻开口，“你指的的谁？”
“他...他俩都不是好人。”
杨冰阳深深的看了女人一眼，“人性本恶。”
听他说完，月舞若有所思的坐在原地，没有再搭腔。
而他则是点了支烟，静静的靠着被魔兽破坏还剩半扇的窗口，轻轻吐出一口白雾。
杨冰阳何尝不知道女人心中所想。
这世界，哪来三纲六常。
助人为乐？
不趁火打劫就算好的了。
甚至是那种人贩子集团，说句难听的，也是和猎人与城防军打过招呼，送上厚礼之后才得以实施展开的。
只是蛋糕太大，
分赃不均，才会有打压清扫一说。
当然，
像他们这种一线猎人知晓得不多，都是坐办公室玩脑筋之人策划的。
......
再过两日。
杨冰阳估计了一下储物戒里的魔核，舔了舔嘴角因上次战斗留下的细疤，虽然可以使用元素之力消除，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很简单的一个战斗细节，但竟被他遗忘了，要不是月舞出手，恐怕三分之一张脸都要被魔兽一爪掀飞。
“好了，回去吧。”杨冰阳打了个哈欠，扫了一眼储物戒里面马上晋升的大头，对月舞笑道。
“行吧。”月舞将柔发扎了起来，并没有太多意见。
在整个行动当中，每一次战斗都是杨冰阳策划，她负责动手就好。
不说是万无一失，但站在她的角度来说，确实很是缜密。
“你确定不要？”
杨冰阳不断将一颗四阶后期的稀有魔核抛起，认真的看着她。
“不要。”月舞摇了摇俏脸，有些嫌弃的看着他手中黑乎乎的晶核，“这种魔兽一点都不好看，吸收起来我会膈应的。”
女人说到这儿，红唇撇了撇，“主要也吸收不来。”
坐在板凳上的杨冰阳先是看了看手中“万数钻币”，又抬头看了看月舞，有些哭笑不得。
他个人觉得是因为这魔兽肉看起来太过硬核，煮了一锅，卖相十分不佳，导致她是一点吃不下的缘故...
不过货是好货，
即便是两人联手，都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将对方处理，至于是什么元素，他现在依然分辨不出来，只是大概有些眉目。
大概是土元素所属，但好像又不属于五行元素，半变异的状态。
回去得找人研究一下。
“我拿来也没什么用，你留着吧。”
说完，月舞站起身来向着来时路走去。
“啧啧啧...可惜了，这种时候，居然没人能与我分享内心喜悦。”杨冰阳看着女人背影，有些感慨。
兜里魔核，全是四五阶打底不说，还有不少稀有属性的。
要是全部销售出去，起码得六位数的钻币起步。
唯一可惜的，
就是没冰雪属性的，
这也正常，云池城实在是太南了一些...
......
“云池城第一...”
“觉醒处。”
杨冰阳替月舞将后面几个字补上，看着破损尤其严重的“梦始之地”，咂吧了一下嘴。
“我们来这儿干嘛？”月舞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找个朋友。”杨冰阳笑了笑，没过多解释，随即不断在废墟当中穿行。
两人速度很快，直至图书馆门前，杨冰阳才停下了脚步。
“也不知道她还在这儿没...”
月舞听见他自言自语，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疑惑。
随即粉拳握了握。
自己以后一定要多交朋友，
就像他杨冰阳一样！
......
“快...快走，离...离开这里...”
刚踏入门槛，杨冰阳就听见了那道属性的声音，他露出笑容，“要是我不走呢？”
“原来，是你...来了...”
他在原地站了五六秒，但那俏皮女孩并没有如往日一般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杨冰阳皱了皱眉，“我怎么才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