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浩道;“不错,‘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话不可忘却!”种浩语重心长之际,环顾四周,走到荷塘边,用手划动水面,只听鱼儿摆动,哗哗作响。
明哲一时间不知种浩此话何意,就点了点头,笑道:“范文正的话总是难懂,许多人以为这话,很是忧国忧民,不顾个人,其实不然。”
道空插话道:“不错,范文正的话,告诉我等,忧国忧民也要考虑自己。这忧患要当先,安乐要退后。不是说不可安乐,只是这安乐总是在天下之后!这话搞的许多人不大明白其中的真谛,实在太也晦涩难懂。”
子午也来到池边,看着垂柳荡漾,微风习习,一瞬间,喜道:“女真人虎视眈眈,气势汹汹而来,他们意欲速战速决,可我中原地大物博,恐怕女真人的阴谋诡计也要有所磕磕绊绊。”
普安笑道:“那是自然,他们虽说带走许多地图,可这各路各府毕竟也是千变万化。他们也是要抓住俘虏,打探一二,再做计较的。”
余下坐在回廊的栏杆处,哭笑不得,道:“女真人狗胆包天,攻破东京城也是侥幸,听说宗泽依然固守东京城,想必女真人也是心有余悸,针芒在背。”
武连气道,一掌打出,荷花池的水,撞击到岸边,溅起许多浪花:“搭救太上皇他们失败了,我们失败了。不知他们如今怎样?”
明哲嘘唏不已,早已听说东京城被攻破,太上皇他们被俘虏的事,目下依然难以置信,叹道:“武连,不必如此,想必女真人会放回他们的,如若要杀人灭口,何须俘虏而去,想必是以此为要挟,想扶植张邦昌,一统山河。可惜张邦昌目下还政了,没什么好下场。女真人也是又急又气,故而不肯善罢甘休。”
道空素闻赵构曾带兵打仗,颇有儒将风范,想打探一些宋高宗的事,故而看向张明远:“明远,你们可见过康王?”
张明远道:“当然,虽说一面之缘,可此人非常人也,不可小觑。”
费无极介绍道:“子午四人与康王年龄相仿,听说他们是故交了。”
子午笑道:“故交谈不上,友人且算得上。毕竟他是皇室子弟,我们不可高攀,如今他登基大宝,想必我们更是高攀不起了。”
余下不以为然,反驳开来:“你这话难免叫人笑话,想必康王他还记得我,虽说他做了皇上,可我还是他的朋友。”
普安忍俊不禁,马上笑道:“你就自吹自擂好了,人家认不认你这个朋友,还难说的很。你就不必自作多情了。”
武连打趣道:“孔雀开屏,才自作多情。余下,你也不是孔雀。”众人哈哈大笑。
张明远见子午四人对宋高宗赵构念念不忘,一片真情,不由感同身受,可这宋高宗毕竟是皇上,虽说登基大宝不久,可也不可小觑。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那这皇上登基就不知道要多少把火了,想到这里,语重心长道:“你们都见过当今皇上,也有过交情。做长辈的,按理来说不该过问你们与皇上之间的交情,可你们要有所觉悟,康王是康王,皇帝是皇帝,虽说是同一个人,可早已物是人非了,你们可明白?”
费无极叹道:“我看没这般复杂,你们不必如此。想必康王与高宗还是一样的,目下他登基大宝不假,可手下可用之人并不多,故而求贤若渴不在话下。或许有些麻烦,还是会念念不忘昔日的故交,也未可知。”
道空听了这话,暗喜开来:“你们与赵构大可勾勾搭搭,我以后要做武林盟主了,这武林盟主便是土皇帝。兀术要我打探英雄剑的下落,我如若大功告成,这中原武林就是我的天下了。”
明哲见道空这般笑容满面,就追问:“道空师弟,你这是怎么回事?”
道空缓过神来,摆摆手,马上搪塞道:“方才他们说的,很有趣,故而有所思。但愿赵构可以主持大宋江山社稷的大局,比他父皇与皇兄做的好。黎民百姓就放心了。”嘴上虽这般说,可心里想,宋高宗与宋徽宗、宋钦宗都是一丘之貉,没什么两样,他们赵家子弟,自从赵匡胤后,没什么大能耐。
种浩点了点头,对道空的话,深以为然,随即叹道:“不错,黎民百姓对这天下兴亡本左右不了太多,如若出现几个人物定会搞的风起云涌。”
张明远看向杨柳,动情道:“杨柳依依,岁月更替。我大宋黎民百姓依然盼望出现几个英雄人物可以力挽狂澜。”
费无极动了动嘴唇,走到池边,看着水里的鱼儿,笑道:“鱼儿离开水可活不久,没有鱼儿的水,也是一潭死水。谁离开谁,谁又离不开谁,真真难说的很呐!”
种浩递给张明远等人一些水果,众人却无心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