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时神情淡然,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无奈道:“我知道你从来不承认我的身份,但无所谓。只要你一天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我便不会对你置之不理。”
“啪啪啪——”
门口突然传来沉重的拍掌声,打破了房间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罗德萨缓步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最终停留在斯恩身上。
“阿时说得没错。”罗德萨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长辈特有的威严,“斯恩,是时候收起你的玩心了。”
“凯利家族如今腹背受敌,稍有不慎,百年的根基就会毁于一旦。你作为我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未来将继承整个家族的产业,包括这个实验室。”
斯恩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猛地抬头,直视罗德萨,“父亲,我记得我从未娶过什么女人为妻!你私底下到底做了什么?”
罗德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向唐晚时,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阿时,去把我办公室桌面的文件拿来。”
唐晚时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罗德萨的用意,这是故意支开她。
她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一句,转身朝门口走去,顺手将门轻轻带上,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斯恩和罗德萨父子二人。
门关上的瞬间,房间内的空气瞬间凝滞。
斯恩压下心中的怒意,沉声问:“父亲,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罗德萨缓步走到床边,垂下的眸子难掩狠厉,抬手重重扇了他一巴掌,厉声呵斥:“不像话!你玩男人,我何时阻拦过你!”
“如今还栽在情人手里,丢人现眼!”
斯恩舌尖抵着口腔,似笑非笑地说:“父亲,我打小开始就听从您的安排,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让我走私du品,我做了。让我贩卖军火,我做了。杀人放火,我也干过。您要的确定是继承人吗?”
他心知肚明,自己父亲需要的不过是流着凯利家族血液的傀儡。
“啪!”
他另一边脸多了个对称的巴掌印,狼狈至极。
“给你注射药物的男人真实身份是国际雇佣兵——绰号野鸟。”
“人已经躲回华国,我会派人亲自将他逮到你面前……”
罗德萨停顿一下,残忍地说:“由你亲自实行抽骨酷刑。”
斯恩瞳孔一缩,拧起眉不悦地说:“父亲,您别插手!”
洛明川表面是只无害的小白兔,谁知道真实身份竟是爱钱如命的野鸟。
斯恩紧咬牙关,发誓必然要把人大卸八块!
另一头,由淮城飞往苗西的直升机在中途因为暴雨天气被迫降临在大山里面。
附近正好有个小村落。
“方少,住宿地点已经找好。”
梁西撑着一把伞站在满是泥泞和雨水的地上,抬眸看着直升机内的两人。
大雨倾盆而下,模糊了窗户,也让他的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方豫率先跳下飞机,保镖立马凑过来,将雨伞挡在他头上。
“老婆,地上脏,我背你。”
他背对着直升机,转头看向上方的男人。
傅政凛蹙起眉,不假思索就拒绝。
他没有多说什么,跳到方豫旁边,顺势在他脑袋上敲击一下,“我没有洁癖,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再者,我有手有脚,哪里需要你背。”
方豫赶忙把人护进怀里,又拉着他左腕塞进自己胸口,闷闷不乐地说:“到了下雨天,你这里会疼,你难受,我也难受。”
三位保镖占据了左右和后方的位置,手上皆撑着两把伞,围着两人走到住宿地点——一处稍显破旧的小旅馆。
守在门口的老奶奶笑呵呵地招了招手,殷勤地把人迎了进来。
“哎哟,衣服都湿了,我让我孙女把水烧热,稍等片刻送到你们房间门口哈。”
这儿作为村子里面唯一的旅馆,无论是装修还是设施,都和三线小城市的正经旅馆没得比。
连独立卫生间和热水器都无。
但也能将就一晚。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天气不适合飞行,危险系数急剧上升。
方豫没怎么搭理人,半抱着傅政凛朝房间赶去。
大山气温低,再加上衣服潮湿,傅政凛连着打了三个喷嚏,眼眶都红了,瞧着有些可怜。
方豫心疼坏了,进了房间后,赶紧拿了张小毯子将他团团裹住。
又握住他手快速搓热,眉头紧拧在一块,始终放松不下来。
“好了,先把衣服脱了。”
傅政凛眼见他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伸手捏住他下衣摆,往上掀开。
方豫眸光颤动,配合地抬起手,任由他脱下自己上衣,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腹